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刚才卦象可是大吉，陈人九便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但讲无妨，如若不该问，我不会回你。”

柳郢回道，这拽拽的样子着实让陈人九不爽。

“为何柳大人会出现在此处？虎画去了哪里？邱大郎与延王案有什么干系？为何偏偏是我被选入推事司？”

陈人九紧盯着柳郢问道。

“长安县不良帅陈人九，故籍来历不清，擅破离奇古怪之事，尤擅方术，我倒也无需瞒你，你本是无亲无故、朝中无人，不属于任何一派势力，又人微言轻，信口胡言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柳郢未提其他，先说了陈人九本人。

“长安城不良人一抓一大把，万年县那个姓张的不良帅，武功高强，破奇案无数，也不过是个边军回来的小兵......”

陈人九话唠似得做着无谓争辩，却被柳郢抬手打断。

“我说了，你擅方术！”

“延王失踪与方术有关？”

陈人九大概想到一二，不过来了五年都没见过什么正经方术奇异之事，头次出现就引来个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虽然不知道与方术有没有关系，但此事颇多诡异，邱大郎之事不过其中一桩，圣人有意让你办此事。”

柳郢抱拳向着大明宫方向说道。

“可是......”

陈人九那也是抬杠上瘾的性子，刚想回顶些什么，却听说到圣人，心中欢悦起来，话锋立转说道：

“当今圣人知晓我擅方术！？”

“圣人知天下事。”

柳郢回道。

“那圣人是怎么评价我的方术?”

“......”

陈人九期待地看向冷脸不发一语的柳郢，顿时有些后悔。

又飘了！稳住！平常心！平常心！

“画虎本就是诡异，可此事与延王有什么干系？而虎画又去了哪里？”

陈人九终于回到正题，去追问那本应最关心的妖物。

“虎画应已护送到推事司内，我独自留下等你罢了，推事司内现有两幅虎画，一幅属于今夜惨死的邱大郎，一幅属于失踪的延王殿下。”

柳郢回道，却已迈开脚步向回廊走去。

“例竞门”名声果然不是白给的，居然在案发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并在武侯层层包围下来去无踪，轻易取走了主要证物。

陈人九跟上来，接着要问下去，却见柳郢抬手止住他说道：

“万事待回推事司再议。”

“我这还有一个请求，让不良人小景随我同办此案。”

陈人九心有所想，接着提出要求。

“推事司皆精锐，不缺人手。”

柳郢头也不回的回绝道。

陈人九依旧是不甘心，接着说道：

“小景我用着顺手，腿脚利落，身手也高。”

“能比大内的亲兵，推事司的校尉高？”

柳郢虽说语气不重，但隐约也能听出些许不耐烦。

陈人九停住了脚步，忽地换了一张冷峻的面孔，沉着喉头说道：

“杀我一人易，杀两人便要多加谋划，如若推事司将来要灭口，我也得给你们加点难度不是。”

柳郢并未回应，只是脸上难得有了表情。

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