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玟也是面色一僵。
“好像真是这样……”
今天忙了半天,才搞定了三十多个人。
若真的让徐长青到处送诗,那她岂不是要累死?
“二位上使,这话由我叮嘱长青就行!”
周教谕急忙出声。
刘知县暗自冷笑,你恐怕是没机会了。
可不曾想,章勤思索了一下后,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好,周教谕,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啊?”刘知县一呆:“可是……难道……周教谕不需要……”他对章勤不断地使眼色。
周教谕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这是在打什么谜语?
“不用。”章勤摇摇头:“周教谕和徐长青的牵扯很深,要用另一种方法。”
“刘知县,你也是如此。”
刘知县听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另一种方法?不会是……”
“当然不是!”冯玟再次怒瞪了他一眼,这人整天什么想法?
周教谕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章勤则从怀中取出了两道泛着幽光的玉质符箓。
“此物名为‘缄口道符’,可以确保你们不会将事情泄露出去,就算你们能打破道符的限值,我们也会第一时间知情。”
“这……”周教谕才领会到他们的意思。
冯玟毫不客气地接过两枚玉符:“我要开始了。”
她绣口轻吐,念念有词,掌中打出两道白光,伴随着玉符飘到了刘知县和周教谕的头上。
玉符放出两道幽光,如波波流水,刘知县与周教谕立刻僵住,毫无反抗之力!
“你们不会将徐长青的异常和他考卷的异常泄露出去……”
过了足足半刻钟,冯玟洁白的额头上微微见汗,她这才收回手,两枚玉符也随之化为飞灰。
“好了。”她的神色中带着疲惫,似乎这一下午还要累。
周教谕张了张嘴,似乎没感觉出什么变化。而刘知县则模糊地感受到,有一道莫名的枷锁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刘知县脸上陪着笑:“终于完事了,真的辛苦两位上使了!下官差人准备了饭菜,给二位上使接风洗尘。”
“准备饭菜?莫非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没有任何征兆,章勤突然一声冷笑:“刘知县,你在成安县的这些日子,没少做这种事吧?”
冯玟也冷冷地盯着他,目光冰冷如寒冰。
周教谕转身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
刘知县面色一变,额头上渗出几滴冷汗。
“这……当然……这个……”
他意识到,这人在事后突然找自己麻烦,可能只是想敲打敲打自己。
可若这个问题回答不好,假麻烦也有可能变成真麻烦!
“你在成安县的所作所为,是瞒不过武卫的。”
章勤神色冷峻,不复方才老好人的样子,气势如渊如岳,夺人心神。
“上使……”刘知县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刘力源虽然判冤案、收黑钱,尸位素餐,但……但我还是觉得,我是个好官。”
“什么?”
几人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周教谕摸着耳朵,一脸错愕,冯玟也有些傻眼,头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