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厅与正规的电影院比一直算是另类,给人的感觉是个不正经的地方。
其实录像厅不过是特殊历史时期的过渡性产物,从电影院到录像厅,到家家户户有了彩电,再到后来的高科技家用电器,录像厅就是经济文化变迁的一个缩影。
杨文妮特地补充道:“先说好了,违法的事儿可不能干,安全问题是最主要的!”
听了杨文妮的建议,郭新民立马自己化解了尴尬,换回原来的笑脸:“真是我亲姐,还是亲姐有眼光,想的长远,赶明儿我就去星海市考察去。”
回到村里,杨文超便把那二十块钱又还给了杨文妮,说是学校那帮混子为了息事宁人,请客掏钱让郭新民和大家大吃大喝了一顿,临走还送上两盒好烟,心甘情愿认郭新民当大哥了。
杨文妮让他把钱留下,耽误他卖山货挣钱了,这算是一点心意。
杨文超正为此闷闷不乐,这个季节开始农忙了,上山打猎的人少,他收不到几只山货,年后又卖不上价钱,忙活一天也赚不了几个钱,
杨文妮让他别着急,先沉住气,如果杨文妮的买卖谈成了,她需要杨文超继续给她帮忙,反正她不会亏待了杨文超就是了。
到家已经下午了,杨文妮估摸着高逸应该在家里了,急忙回家拿上她搜集的花样子和抽纱绣样品去了高家。
高逸下地刚回来,正蹲在井边刷解放鞋上的泥巴。
杨文妮进门便看到他军绿上衣袖子卷到小臂处,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再往上正好可以看到他的喉结,冷峻的侧颜和认真而专注的神情。
杨文妮习惯性的进门先喊一声“高奶奶”,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得到回应。
高逸闻声看过来,起身说道:“我奶奶在地头上看着浇地,你先进屋等会儿,我去把她接回来。”
从去年冬天雨雪就少,今天春天只下过一次小雨,连地皮都没湿透,只能从水库里抽水浇地。
杨文妮家暂时不用愁,拖拉机的皮带套上水泵,就是一台流动的抽水机。
为此杨建平帮村民浇地还有了份额外的收入,但不是挣的村民的钱,是镇上掏钱,为村民解决浇地的困难。
“别麻烦了,我找高奶奶没什么事儿。”杨文妮大大方方地看着他道,“倒是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大多是含蓄而害羞的,不像杨文妮这样风风火火,甚至有几分雷厉风行的味道。
被杨文妮这样直视着,高逸看似面不改色,实则心跳已经乱了几拍。
少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双眼清澈明亮,眼底却看不到任何情绪,像夜里的湖泊一样,无波无澜。
“有,进屋稍等我一下,桌上有茶,水壶里有热水。”高逸收回目光,继续蹲下刷鞋,动作加快了几分。
真不把她当外人,让她自己泡茶。
杨文妮来过几次已经轻车熟路了,自顾的进了堂屋找了座椅坐着等。
片刻后,高逸进来的时候换了身衣服,就是过年他穿的那身崭新的黑色中山装,身形笔直,帅气逼人。
他本来长相就正派,更显得他气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