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雪帝鼻腔哼了一声。
她凝视着徐澜清的眼眸,重新靠回柔软的沙发里,声音略显慵懒:“快去快回,知道了吗?”
徐澜清如小鸡啄米般快速点头,然后右手把冰火两仪珠递给了雪帝。
心念一动,随着红白光芒闪烁,整个人消失不见。
雪帝转动着手中的冰火两仪珠,盯着看了一会儿,精神力包裹着它,似是在琢磨着能不能从外面看见里面的场景。
没一会儿,她就放弃了,这间神器显然不是那么好破解的,就算持有它的人只有魂宗修为也不行。
不过,她并不担心,她相信徐澜清,同样也相信自己。
这里没有天空,上面不是红色就是白色,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白天和黑夜,一直都是亮晃晃的一副模样,让人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亘古不变。
徐澜清脚踏在松软的土地上,他的后面是近乎于垂直的山谷谷壁,前面是一道如罩子笼罩着山谷的碧绿色毒瘴,是由围绕着冰火两仪眼生长的碧磷七绝,九绝花释放形成的。
他看了一眼处于沉睡的碧磷花,一层红白色的薄膜覆盖在他身上,而后大摇大摆地踏入了充满杀机的花阵,朝着外面走去,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会被袭击。
碧绿色毒瘴在碰见红白薄膜之上时一点都渗透不入。
对于掌控了冰火两仪珠的他来说,珠子内每一株药草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完全能在它们还没动手之前就让其死亡。
随着徐澜清挪动,有了灵智的碧磷花们都颤颤巍巍地往旁边缩了缩,仿佛恭迎君王般弯向两边让出了一条通往外面的路。
越来越靠外,徐澜清已经被可以透过逐渐淡薄的绿色毒瘴隐隐约约看见外面那道纤细的身影。
荒芜狭小的焦土上,少女屁股坐在地上,双腿蜷缩着,双臂环绕在膝盖上,螓首埋在里面,像是雕塑一般一动不动。
少女的背后几米就是红白色的结界,前方几米是碧绿色的毒瘴,中间活动的地方小得可怜。
忽然,少女好像在这寂静的看见之中听见了一丝声响,那是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垂至腰间的黑色马尾晃动,她缓缓抬起了螓首。
这里没有时间观念,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多久了,一天,还是两天?
只是在抬头的时候感觉到脖子酸痛,眼前发黑,身体无力。
可在模糊后看清楚来人之时,她忽然猛地起身,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力让她死死抓住对方白色的衣领。
她开口,声音嘶哑,没了之前的灵动,咬牙切齿地喊道:“你这个混蛋!”
可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卡壳了。
她想象过在对方来之后一定要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侮辱人的脏话一股脑地全骂出去,可对方现在来了,她却又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始骂起。
她就这么保持着抓着对方衣领的动作,没一会儿就因为身体无力靠在了对方身上。
自己真是没用啊,她心里想着。
徐澜清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孩,身形踉跄,脸色憔悴,苍白得令人心疼,薄薄的绛唇被牙齿咬出丝丝血迹。
“你”
“呜呜呜”
他还没说完,女孩就哭了出来,布满血丝的眼眸中眼泪哗哗地掉。
空间内只余女孩的哭声
全订群满了,因为出了内鬼,所以过两天重新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