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听到张小凡质问的声音，片刻之间，手上带着铃铛的碧瑶也走了进来，看到杨凡，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两眼中露出戒备的神色。

“有意思，一个青云门人、一个魔教妖女，竟然会在一起，真有意思！”

说话间，杨凡缓缓站起身来，此时张小凡两人才看清楚眼前这个人年纪看着和他们差不多，但那笔直的身躯，却有一种如同巨岳高耸，不可撼动之感。

“晚辈鬼王宗，碧瑶见过前辈，不知前辈为何在此？”

感受到杨凡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气息比之自己父亲的还要宏大，顿时碧瑶心中一惊，接着便是大礼参拜，丝毫不敢失了礼数。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真一道长，至于你们二人，之前我已经见过，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罢了！”

“今日再次遇到也是缘分，你们二人运气是在不错，竟然能来到滴血洞中，这石壁上的乃是天书，你们多看看有好处。”

或许是因为领悟天书之后，杨凡的心情变得高兴起来，便多说了几句，随后不理此时一脸震惊的碧瑶和有些茫然的张小凡，径直往石室外走去。

来时慢，回时快，片刻之后杨凡便已经走到滴血洞口，放眼看去洞口处，黑水玄蛇竟然还安安静静的盘在那里，竟然没有逃走。

“主人，你出来了......”

看到杨凡之后，玄蛇巨大的身躯来到他身前，原本被剑丝撕裂的鳞片此时已经复原，而且杨凡可以清晰地感知到黑水玄蛇原本散乱的灵魂凝实了不少。

显然，这一段时间，它并没有闲着，而是在努力修炼，而且还有不小的成果。

“嗯，走吧！”

再一次盘膝坐在玄蛇头上，向死灵渊外走去，至于张小凡两人，杨凡没有对多管，既然能够来到此处便是他们的机缘，想要离开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出了死灵渊、过了来时的万蝠古窟，不一会玄蛇驮着杨凡，已经走出了空桑山地界，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杨凡让黑水玄蛇缩小身躯，变成一只黑色的手镯，挂在手臂上。

“阁下请留步！”

在杨凡走出空桑山一段距离后，一道人影出现在眼前，为首得一人，乃是一位中年文士，细眉方脸，眉目看着儒雅，但双目炯炯，额角饱满，却在这文雅中自有不怒而威的气势，一袭儒袍，腰间别着一块淡紫玉佩，玲珑剔透，隐隐有祥瑞之气，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你是何人？”

停下身来，看着眼前的中年文士，杨凡脑海中记忆翻涌，找寻可以对得上此人的人。

“在下万人往，叫住阁下，有一事相询。”

“万人往，原来是鬼王宗宗主，万宗主有何事相询？”看着眼前的万人往，杨凡心中有些感叹，此人也算得上是一位枭雄，也是因为修道奇才，如果不是有世界的限制，恐怕成仙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难事。

“我看阁下从空桑山而来，想要问问阁下是遇到过小女碧瑶？”

即便被杨凡认出来，万人往依旧是彬彬有礼，丝毫不见魔道巨擘的霸道，如果有魔道中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霸道，那也要看是对什么人而言，在万人往的感知中，杨凡的气息如同平静的大海，看不到丝毫的风浪。

这样的感觉然他很是熟悉，那时的他还只是刚刚踏入修真的路途，他的师父给他的感觉就像现在的杨凡，如同一只小兽面临它的天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