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的面板打老虫子也不用担心被反杀，就算打不过他想走老虫子也拦不住。

好歹也是英灵级别的面板，虽然只能算个三流从者。至于在对方主场作战的问题，就像四战时征服王说的，‘百谈莫若一试’嘛。

况且魔术师与英灵之间的差距是一道天堑。想要跨越，难如登天。

好比高达与二战水平的距离。

虽说没有对魔力，但混沌恶自带的减伤也不差了，还比对魔力囊括的范围更广。没理解错的话，只要不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伤害都吃减免。

明明等级低却过于实用，让周泽不免小声嘀咕：

“我怎么感觉这F级的混沌恶已经跟另外两个技能不相下了？”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升级，要是能升到EX那岂不是真成搞笑漫画主角手撕盖提亚？

光明的前景让周泽眼睛发亮。

他对提升【混沌恶】这一件事有了极大的动力。

并非是那堪称因果级的力量，而是作为‘混沌恶’这件事本身很有趣。

他是一个会因为‘有趣’而去做任何事情的愉悦人。

当然，前提是不违反自己灵活的道德底线。

随手从果盘里拿起一块绿豆糕往嘴里丢，周泽细细感受身体变化。

眼中的世界变得更加清晰，肌肉里不断充盈的力量使得内心躁动，想要用什么来发泄——比如发扬黄金精神，殴打五百岁老人。

周泽其实是个很文明的人，但间桐脏砚确实太遭人恨了，他有能力后立马就想痛扁这家伙一顿。

不过直到他把最后一块糕点放进嘴里，间桐脏砚也没有出现，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砸吧嘴的声音。

这老逼登打算把我放置多久？

手指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周泽刚在心里抱怨起来，忽的微微挑眉。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间桐脏砚矮小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后是灯火昏暗的走廊。

他的外表是个浑身不见一根毛发的老人，干瘪瘪的皮紧贴着头骨，脑袋可以看见多处凸出的骨骼，眼珠如被墨水染透般的纯黑，看起来如同食尸鬼。身则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根本撑不起来。

老人面无表情望了他一眼。

“跟…我…来。”

从干涩的嘴巴里发出断断续续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漏风，阴森森的。

又像是快要断气的病人，眼中世界已经模糊，依然不舍离去，硬憋着最后一口气不放。

周泽微微挑眉。

之前第一次见面时没注意到，现在有了魔力，感知也得到加强后就发现异样。

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老虫子干瘪的身体下只有极为稀薄的魔力维持着最低限度的活动，几乎看不见生机。

已经可以用宛若风中残烛来形容。

可这风中残烛又格外坚挺，虽然摇摇欲坠却始终没有熄灭，几次魔力干涸快要断气了又不知从哪生出来一股生机给续住了。

就很挣扎。

周泽拍掉手刚才吃糕点沾的粉末，不疾不徐从座位站起来，惊奇地打量着间桐脏砚僵硬的面部，直言不讳问道：

“你，真的还活着么？”

他胆子一向很大，有了底气后胆子就更大了。

“……”

食尸鬼一般的老人没有回答，只是用纯黑的眼珠子看着他，一丝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说不想说话，亦或者没力气说话。

直到周泽叫出他的名字。

“间桐脏砚…不，玛奇里·佐尔根，我在为一件事情感到好奇——你为何会虚弱到这种地步？”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笑意，高大的青年走到了佝偻的老人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关系调换了。

意识到现在自己才是强大那一方后，周泽就没打算让这老逼登看到明天的太阳。

明明以前从未杀过人，但做出这个决定的瞬间却如此自然流畅，心中没有半点波澜，仿佛习以为常。

也许是钢铁意志的影响……周泽没太在意这件事，至少当下即将发生冲突时不会在意。

如同生锈的机械，脑袋一点一点扬，只剩一层皮紧贴着头骨的间桐脏砚望着他，努力张开嘴，从漏风的嗓子里挤出干涩难听的声音。

“玛奇里…嗬……嗬——

“玛、奇、里？”

一字一顿。

纯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被黑暗吞噬殆尽。

那黑暗像是囚笼，把他困在这具已经坏死的躯体内，无时无刻不在饱受着病痛与衰老的折磨。

本就腐朽的灵魂更加残破，他的意识被衰老与虚弱的惶恐笼罩。

间桐脏砚活了很久，但他在长生这条路并没有天分，活着的这些年里每时每刻都在与‘衰老’和‘死亡’赛跑，未有一刻得到安宁。

对他而言，最恐怖的事情便是被追了他五百年的东西追。

在这五百年里他忘了很多东西，唯独留下了对身后事物的恐惧，这恐惧在时间的打磨下愈烧愈烈。

当衰老的虚弱感淹没全身，间桐脏砚无数次想要放弃生命，可他同样畏惧死亡。

衰老与死亡，就像两堵不断靠近的墙，把他压迫得喘不过气，慢慢的连冷静思考都无法做到。

意识浑浑噩噩，恐惧却无比清晰。

他离彻底疯狂，只差一线，最后一根稻草。

而这根稻草，被周泽亲手放——

玛奇里·佐尔根，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愿去回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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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章3-5k字之间，根据剧情发展可能会多写少写

PS2：女主大部分来自手游，碧蓝、少前、明日方舟、FGO，崩三在考虑我是云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