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少女愧疚的心理,罗维着实收割了少女一波好感。
不过他很清楚,重头戏还在后面。
像卢永祥这样的军阀,戒备心肯定不是一般的强。
他不可能如此轻易就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哪怕这个人救了他的命。
所以他一开始就以试探的方式,问罗维想要什么。
而罗维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
而这其实本就是一种回答——
他看不这些‘报酬’。
这可不就是所图甚大吗?
卢永祥既知罗维所图甚大,自然也就更加谨慎。
而罗维也深知这一点。
所以他知道现在正是耐心的时候,急不得。
而恰好,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罗先生。”
出了医院大门,王亚樵依旧拉着人力车站在路旁。
只是他的神情显得有些阴沉,看着罗维也是几次欲言又止。
“王老哥,有话你直说。”
罗维见状,当即直截了当的问道。
“罗先生,我今天可能不能让您包车了。”
王亚樵无奈苦笑道。
“出什么事了?”
罗维眉头微皱,在他的连番追问下,王亚樵这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王亚樵是安徽人,一直以来也都是在安徽活动。
但不久前他得罪了当地大军阀,不得不远走淞沪。
而因为他此前所积攒的声望。
所以刚来淞沪,就‘接管’了安徽旅沪同乡会。
不过,他接管同乡会的手段却确实不怎么光彩。
再加这个同乡会本来也就是抱团取暖,也不指望有多少钱。
而王亚樵本来也就性格刚烈,向来不吃嗟来之食。
他用同乡会的钱创办了一所小学,但自己却分文不取。
反而一个人拉着人力车,在这淞沪赚钱自力更生。
但当了同乡会的会长,那就要承担义务。
同乡会的性质类似于工人工会,入会的人大多是工人。
其存在目的,就是保证同乡会的工人利益。
而这一次,就是有一群工人被资本家恶意拖欠薪酬。
不但不给钱,反而还把反抗的工人毒打了一顿。
对于资本家而言,拖欠工资只是基本操作。
不拖欠工资还叫资本家吗?
对于工人而言,他们极大概率会选择忍气吞声。
毕竟还有一大家子要养,不能乱来。
但王亚樵却是不能忍,准备门‘讨个说法’。
只是临行之前,还要跟罗维说一声。
毕竟罗维是给了钱的。
罗维沉吟了两秒,忽然蹲下身子打开地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卷用油纸包好的大洋。
然后郑重其事的将钱交到王亚樵手里。
“罗先生这是做什么?”
王亚樵神色微变,脸色不怎么好看。
“王老哥不要误会。”
罗维轻笑了一声,开口道,“跟资本家讲道理光靠嘴皮子是说不动的,这些钱你拿去置办点家伙事也能更好的讲道理不是?另外,”
顿了顿,罗维接着道,“我知道王老哥你有门路,这钱也不是让你白拿的。我希望王老哥可以再帮我从黑市搞几把枪,手枪就行。”
“好。”
王亚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
他当然知道这钱不是白拿的。
罗维让他买枪,也不过是一个借口。
对此王亚樵心知肚明。
但他却并不排斥。
这些年为了革命四处奔走,几乎付出所有。
最后却往往只是碰了一鼻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