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帮现在有多少人?”
罗维也不客气,大马金刀的坐在首位,询问道。
“五百人。”
王亚樵开口道,“如果需要的话,可以从皖籍工人中就地招人。不过,如果要招人的话,就得负责这些人每个月的薪酬。”
前些天王亚樵带着一百名大汉手提利斧冲进资本家的远离为遭受毒打的工人讨薪,甚至还要回了他们的医药费。
顿时让皖籍工人大受鼓舞,对于王亚樵的信任也是直线升。
其中也有不少工人热血涌,想要加入斧头帮。
但王亚樵也没敢放开了招人。
一个是斧头帮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工人们的合法利益。
不是为了跟青帮一样开赌场、开妓院甚至是贩卖鸦片。
所以本来也不需要那么多人。
而另一个,就是钱的问题。
皖省旅沪同乡会,虽然有十数万工人。
但他们只是报团取暖,十数万工人还是自己找工作、自己拿薪资。
然后再象征性的交点会费就行。
但如果要成立斧头帮,斧头帮的门人就不可能再去码头搬货、也不可能去拉人力车,也就没有了收入来源。
王亚樵当然不能让他们白干活,所以就必须负责他们的生存问题。
现在靠十数万皖籍工人的那点微薄会费养这五百人已经是极限。
再多,实在是负担不起。
“王大哥。”
罗维端起桌的茶轻抿了一口,“你给斧头帮这些门人多少钱?”
“工人薪资本来就不高。”
王亚樵解释道,“但也有每个月三块大洋,我也是按照这个标准给他们发钱。”
“五块大洋。”
罗维毫不犹豫道,“钱我来出,我给斧头帮每个门人每月五块大洋。”
“但。”
罗维定定的看着王亚樵,缓缓道,“王大哥,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不是慈善家。”
“我明白。”
王亚樵郑重道,“就像我之前说的,无论你要做什么,斧头帮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身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过。”
王亚樵顿了顿,接着道,“一个月五块大洋大可不必,三块就完全足够。”
王亚樵虽然提着斧头门威胁,让资本家发还拖欠的薪资和医药费。
但他之所以敢提着斧头门,那是因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谁也不能说他的不是。
但他不会拿着斧头逼资本家涨价,这不现实。
那不现实,也太过天真。
对于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尚且如此,他自然不会故意来坑罗维。
“不必。”
罗维淡淡道,“说五块就是五块,但这钱不是白拿的。加入了斧头帮,就要替我做事。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哪怕是让你们去送死!”
给五块,不是因为他钱多的花不完,也不是因为人傻钱多。
而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他要的是敢打敢杀的斧头帮,可不是光杵在那做做样子就行的。
“这点罗先生请放心。”
王亚樵沉声道,“斧头帮如果有这种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罗维不是慈善家,他当然也不是。
罗维既然出钱支持他们发展壮大,那他们就理应为罗维效命。
“那就好。”
罗维微微颔首,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