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人狡黠的笑脸,砚柏洲忍不住皱了皱眉……
“阿嚏——”
正要上台报幕的夏落梣揉了揉鼻子,高跟鞋差点踩到自己的裙摆。
“学姐不舒服吗?”跟夏落梣搭档的是医学系的学弟,长得白白净净的,笑起来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主持人一共四个,除了他们俩,还有一对是播音主持专业的优秀学生代表。
“没……就是突然鼻子有点痒。”夏落梣摸摸鼻尖,心里默念了两遍台本。
“该不会是有人惦记学姐了吧。”学弟长得乖顺,开完笑的时候也挺讨喜的。
“小白,学坏了啊你。”夏落梣抬手把他晃乱的头发拨弄了两下,笑道:“别闹了,到咱俩报幕了。”
“好的学姐。”白亦止乖乖点点头,跟在落梣身后,一起上了台。
赶到后台做准备的砚柏洲看着夏落梣搭在白亦止肩膀上的手,没由来的一阵浮躁,手心里的发圈存在感强烈。
“……,让我们欢迎优秀毕业生代表……砚柏洲学长,上台演讲。”
夏落梣退了半步正准备转身下台,与砚柏洲擦肩而过的瞬间,微冷的指尖穿进指缝,一个带着棱角的东西被塞进她的手心里。
察觉到他塞过来的是什么,夏落梣一愣,摊开手掌,小狐狸的发圈正安静的躺在她手心里。
“学姐,谢幕之前没有咱俩的词了,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白亦止凑近了低声道:“警察过来了,在后台呢。”
“行,那我先过去了,如果有礼堂老师找过来,你替我说一下。”
夏落梣转过身,垂着眸子把发圈重新套到自己手腕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发圈凉凉的掺着那人身上特有的冷香,像是在手腕上缠了朵开在雪地里的白梅花。
还没等她悠哉的晃到化妆间,便隔着小半条走廊,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吵闹声。
“……有人报案……您女儿弄坏了一条礼服……”
“小晚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况且一条裙子而已,我们夏家又不是赔不起……”女人高傲的争辩声让她听上去像只开屏的孔雀。
那是夏落梣的小姑白莫箐,夏家一个旁系,她早年丧偶,夏家老太太心疼她便让她在夏家本家住着,白晚晚也是她这么带进夏家的。
夏落梣的思绪飘的有些远,被门前执勤的小警察挡了一下,才缓过神来。
“不好意思,这边在……”
“报案人说的那个被剪坏的裙子,就是我身上穿的这条。”夏落梣低头捻起一点点裙摆,侧边漏出一截带着铃铛的脚踝。
“啊,抱歉,你就是夏小姐吧,请跟我来。”小警察后知后觉的摸了把领子,带着落梣往化妆间里走。
白莫箐没注意到她进来,依然像只骄傲的孔雀,把白晚晚一整个护在身后:“是谁报的案?你们凭什么拷我女儿……”
“是我报的案。”夏落梣踩着高跟鞋缓步走到房间中央,声音平静又清晰,深色的瞳孔在灯光下像是两颗漂亮的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