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事情，李毅可能不会再有任何想法便顺从了祖龙的意思。但他来自于后世，知道大秦分崩离析太快，太过诡异。

而同样的历史进程放在这洪荒大秦，那便有了解释。

天道希望大秦亡，六圣希望大秦亡。

这滚滚滔天的大势之下，若没有圣人去抗，单单凭借祖龙一个绝不可能更改历史。

李毅思量许久还是拱手抱拳道：“承蒙陛下厚爱，臣有一问不知是否可言？”

祖龙看着这心思杂乱，系统都探测不出东西得小子，叹了口气还是道：“说吧！”

李毅缓缓道：“敢问陛下，那最后护住人族先辈的大能可是那位地仙之祖，只敬天地得镇元子大仙？”

人族只敬天地，不敬女娲。

这天地便是镇元子五庄观供奉得天地二字，故而李毅方才有此一问。

祖龙颇有些惊奇得看着李毅，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毅继续道：“敢问陛下，镇元子大仙固然有慈悲之心。可妖族屠戮人族既然是女娲圣人默许，清微天、禹馀天、太赤天三位圣人也都没有出手，为何镇元子大仙敢逆圣人之意？”

祖龙眉头一挑，却没有说话。

李毅继续道：“敢问陛下，若无妖族屠我人族亿万万，若无巫族与我人族通婚。此二族皆欠下我人族偿还不尽的因果。我人族当真能取代无数凶兽，取代龙凤麒麟，取代巫妖，成为天地主宰？这世间之事真有如此之多得巧合吗？”

这话一出，李斯心中蓦然一惊。

他亦然明白，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儿子到底要说什么。

圣人最擅计算，若是按照这阴谋论来算。

那么，娲皇宫那位，真的是将整个洪荒都骗了！

李毅心中却不大自信。

【虽然只是后世和论坛中的说法，但这个说法还是相当考究的。毕竟当时间线拖得足够长之时，所有的巧合都是处心积虑，所有的冥冥之中都是必然。】

【但无论娲皇宫那位到底是有心还是无心。她在乎的人族与妖族而已。现在，大秦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一个让女娲不得不做出让步的态度！】

【圣人无私，但却并非真正无所求。大秦以法治国，也唯有大秦存在，才能让人妖两族和谐共处。大汉不行，大唐不行，大宋不行，大明也不行！唯有我大秦，唯有我大秦才能做到这点。这是需要给娲皇宫那位传递出的信号。】

【唯有让她看到这一点，才能真正将她拖大秦的战车！】

这番心声停在祖龙耳中，这个神一般得男人也不由得浑身一震。

【这小子……原本以为他只是心思缜密，却不曾料到竟然能考虑得如此深远！但这番见底，当真是一针见血！若真是如此，倒也并非不能试试……】

宫殿之内沉寂了良久，李斯也满头大汗。

【这话一旦放出去，恐怕整个洪荒都要引起轩然大波。】

【第一位成圣者，也是唯一一位真正功德成圣者，她得实力如何一直是个谜。如果真如毅儿所预料得那般。那么娲皇宫那位得实力和心机就需要被所有人重新估计了！】

良久之后，祖龙终于还是沉声道：“罢了，此事便交由你负责，除了那通婚的事情之外，你尽可以凭黑龙令施为。”

李毅大喜过望，忙道：“多谢陛下。不过臣还有几个小小的请求可能需要逾越，特想先请示陛下。”

祖龙嗤笑了下，叹道：“今日这话朕已经说过多次了。有什么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