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

他刚开口吐出两个字，宋橙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那……那个，我先接个电话。”她转过身去，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来电。

她接起来，“喂，妈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姜殊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吃着一碗已经凉掉的泡面，问宋橙：“你到家了吗？”

“我这会心里老是不安，有点担心里，就给你打了个电话，问问你到家了没。”

宋橙：“妈，你别担心，我已经快到家门口了。”

“那就好，多多休息，别老是熬夜，我看你黑眼圈很深了。”

姜殊叹口气，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橙子啊，虽然我不知道你爸到底为什么会进去，但我相信，他没犯法……”

“妈妈，没事的，我也相信爸爸。”宋橙安慰姜殊道。

姜殊察觉到自己情绪不太受控制了，她及时止损，“好了，快回家吧，我不和你说了。”

“嗯。”

宋橙挂掉电话，内心五味杂陈，她知道妈妈很难过，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

她转身，看向江墨，问他：“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江墨张了张口，摇头道：“我……没什么，很晚了，我送回家吧？”

宋橙回想起刚才那个吻，脸颊处又热了起来，“不用了，就这两步路，我先走了。”

她低头，从江墨面前快步跑开。

江墨站在原地，看着宋橙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一股失落感从心底涌了上来。

他刚才退缩了，他本来是想问宋橙，愿不愿意当她女朋友，可是……

“可能时机不成熟吧。”江墨苦笑一声，站在路灯下，直到看不见宋橙的身影后，才回了基地。

宋橙一路小跑进了小区里。她的脸火辣辣的，一边走一边喘着气。

“我疯了吧？”她走进电梯，靠在电梯边，“我竟然脑洞大到，江墨会对我告白。”

她真是对自己的想象力很服气，不禁被自己的脑洞给逗乐了。

但笑着笑着，她又开始难受起来，关于爸爸的这件事，难道真要烂在肚子里吗？

宋橙又哭又笑，在进门之前，她擦掉眼泪，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清儿，我回来了。”她关上门，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马清清，她脸色不太好。

宋橙把两盒褪黑素放在了小药箱里，然后朝马清清走过去，“清儿，怎么了？”

她在一旁坐下来，关切地看着马清清。

“橙子，还有五天就是我妈的祭日。”马清清脸色苍白，转过身子看她：“我害怕，我不敢去看她。”

“橙子，怎么办啊？”马清清抱住宋橙，“我心里好愧疚，是我害了她。”

马清清九岁那年，马妈妈为了她，鼓起勇气和马爸爸离婚，离婚程序都走了一半，马爸爸却因为财产原因，半路反悔。两人从民政局又骂骂咧咧地出来。

之后的第二次离婚前，马清清爸爸还特地去接了女儿放学，他装着一副伪善的面孔，在校门口等女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