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寒取了块帕子,把沈扶雪方才喝茶时,脖颈上沾染的水迹擦净。
许是身上舒服了,沈扶雪睡的也更安稳了,眉眼都舒展开来。
陆时寒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他看了眼守在门口的箬竹:“照顾好她。”
“是,”箬竹回道。
今天是太后的寿宴,宴席上免不了喝酒,因而御膳房是一早就备好了醒酒汤的。
姜令仪很快就取好了醒酒汤回来,又马上喂给沈扶雪。
醒酒汤虽有用,不过也要时间生效,姜令仪又担心沈扶雪,索性没回牡丹台,一直留下照顾沈扶雪,以免沈扶雪忽然有什么不舒服。
沈扶雪睡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光景才醒来。
沈扶雪是生平第一次喝酒,头难免疼的厉害。
她挣扎着坐起来,才发现这是她熟悉的地方,又一抬眼,便看到了姜令仪。
姜令仪见沈扶雪醒了,大喜过望,连忙过来:“浓浓,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很么不舒服的地方?”
沈扶雪摇头:“没事,就是头有点儿疼。”
姜令仪很是愧疚,这果酒是她亲手给沈扶雪倒的,她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都是她害的沈扶雪如此。
沈扶雪宽慰道:“令仪,我没事儿,只有一点儿不舒服而已,而且喝醉酒的感觉倒也还不错。”
晕乎乎的,但又和头晕不同。
沈扶雪也说不上来具体什么感觉,不过这滋味儿倒也不坏。
见沈扶雪当真没事,姜令仪也松了口气,她刚才真是吓坏了,她差点儿就去找太医了。
不过这毕竟是太后的寿宴,大喜的日子,哪儿能找太医呢,只得暂且忍着。
沈扶雪靠在鹅黄色绣折枝花的软枕上,脑海中隐约划过些画面,不过却并不清晰。
她隐约记得她很热,要脱衣裳,至于后面的就全不记得了。
沈扶雪低头,衣衫穿的好好的,她问姜令仪:“令仪,方才屋里有别人吗?”
姜令仪摇头:“没有,之前是箬竹姑姑照顾你,后来我回来后就是我一直看着你了。”
沈扶雪点头,她应是酒喝的多了,胡乱做的梦。
沈扶雪和姜令仪又待了些时辰,待宴会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才出去。
沈正甫和纪氏也知道了沈扶雪喝醉的事,见沈扶雪没有什么事才放下心。
一直到回了沈府,一路都平安无事。
沈扶雪坐在临窗的小榻上,外面月色正好。
云枝和云袖在府里留了一整天了,一早便备好了热水。
云枝道:“姑娘,热水备好了,您过去洗沐吧。”
沈扶雪点头:“好。”
沈扶雪习惯一个人洗沐,云枝和云袖都留在外头伺候。
走到浴桶前,沈扶雪低头准备解开衣带,只不过却一时没解开。
沈扶雪“咦”了一声。
今天早上是云枝服侍她穿的衣裳,怎么云枝今儿把衣带系的这么紧?
沈扶雪没有多想,她又用了些力气,才解开衣带。
直到泡在浴桶里,沈扶雪才舒服地喟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