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白意意睁大眼睛看着她：“小兮，你昨天没睡好吗？眼睛里还有血丝。”

贺沉舟立刻担心地看过去，温兮还带着困意地眨了眨眼：“嗯……睡太晚了。”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他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说道：“我帮你看老师。”

温兮一下子就精神了，她眼睛亮亮地看着贺沉舟：“那你要看好哦。”

“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闻言立刻趴在桌上准备睡了，其实她倒也没有困到一定要上课睡觉的地步，可是贺沉舟突然主动的关心让她心里开心得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她不能辜负他难得的主动，好像最近怪怪的气氛也在这句话中消散了一些。

贺沉舟根本就无心上课，他微微偏头看着她的睡颜就开始发呆。

她睡着的时候，就和平时安静的时候一样，一点动静都不会有，很乖巧。

那双闭上的眼睛，如果睁开，就像有一汪清泉倒映着星光。

挺直小巧的琼鼻，有时候吸吸鼻子的时候很可爱。

他第一次能这么毫无顾忌地看着她，他的唇角无意识地向上弯起，可心却很酸，很痛。

那一颗小芽在他心中经受了好久的狂风暴雨了，可就是那么顽强地焕发着生机。

温兮，我想好了，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哪怕，我无法站在你身边，无法和你在一起。

以后，我还是会努力，会挣很多很多的钱，会很努力地……成为你的靠山。

十二月的南城气温还是比较低的，他看到温兮睡着睡着手臂越收越紧，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是冷吗？

贺沉舟纠结了一下还是脱下校服外套轻轻帮她披上，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看着她的眉头缓缓舒展开，他紧蹙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