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秦怀昭噎了一句,这会儿忍不住啐道:“摆什么架子,说得好像他有多清高似的!我就不信他这辈子不搞女人!”
“尤少爷莫气,他那种病秧子,压根就没有享受女人的福气!说不定,活不了几年就要死翘翘了呢哈哈哈!”
“你说得对啊!”尤少爷顿时又舒坦了,喝起小酒来眼睛一眯,神情颇为自得。
“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他浑身一哆嗦。
众人又闻声望去,看见了一脚把桌子踹翻的池楚,他勾着唇角,脸上带着些痞气,“说谁是病秧子呢?”
方才安慰尤少爷的人不敢吭声了谁不知道这位小侯爷和秦怀昭的关系是出了名的好,处处护着他。
之前光顾着在尤少爷面前献殷勤了把他的存在给忘了。
“樊晋翔怎么着,信不信我直接让你连病秧子都当不成啊?”池楚转了转手里的酒盅,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樊晋翔猛地摇起头来,“池小侯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秦公子的坏话。”
“你也是。”池楚又对着尤少爷抬了抬下巴,下一秒,杯盏便脱手而出,碎在了尤少爷身后的墙上,酒水洒落了一地。
尤少爷固然出身高贵,但也是惹不起这位平南侯府的小侯爷的。他只能闷声咽下了这口气。
帝京这个圈子就是这样,身份地位高贵的,就有将旁人踩在脚下的权力。
池楚甩了甩袖子,也起身离开了房间。
……
彼时全夜收到了常武递来的信儿,明日约在撷芳阁相见。
“南青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裴南青要给秦怀昭治病的事儿,前不久也告诉给了全夜。
裴南青摆弄着桌上的瓶瓶罐罐,那些是他前不久出门,从自家在帝京的一家医馆里薅来的,“差不多了。”
“行,那我回头给东家说一声。”全夜点了点头,又想起先前江沐之吩咐他的那件事,有些头疼。
他拿余光悄默声地打量着裴南青,琢磨着该如何开口。
谁成想,他还没想好切入点呢,裴南青手里的动作便先停下了,狐疑地盯着他看,发问:“全夜,你一直看我干嘛?”
“呃……”全夜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是这样,现在咱们住的这个地方,不大安全了,得需要换个地方住。”
“哦。”裴南青收回了目光,“换去哪里?”
全夜咽了口唾沫,见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试探着说:“江府?”
“江府?那不就是和江沐之一起?那地方不是更不安全?”裴南青质疑。
还好,没发现关键问题。全夜松了口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之后他那边要接个长辈进家里,咱们也能陪着点。”
“长辈?”裴南青脑子转了转,前两天他去医馆的时候,刚好撞上追着过来的爹娘,被他们谴责了一番,眼里只有姐姐,没有他们。
他们还说,希望他安排的速度能快一点。也不瞅瞅当时是谁非把姐姐扔在那儿的,一个两个的搞得还挺着急似的。
“那正好了,我那天出门碰见我爹娘了,把他们一起接过去吧。”
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