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工匠入场,装修全面铺开。
预定三天的工期,硬生生在两天之内就全部完工。
老太太的屋子里老旧的木床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火炕。
李石头的屋子分割成了三部分。
一进门是客厅,左边是卧室,右边是厨房。
新铺的地砖,新刷的涂料,窗明几净,亮堂的很。
虽然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但心里就是舒坦。
老太太家的火炕这几天正在烧着,能够加速火炕干燥的时间。
总体来说,这项大工程算是基本完活了。
老太太的意思是今天晚把街道王主任和一大爷两口子叫到家里来,做顿好的。
一来是感谢王主任和一大爷的帮忙,二来,也算是庆祝工程全面完成。
这件事情李石头没反对,老早就准备好了食材,光是五花肉就足足有三四斤。
晚下了班,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傻柱一进门就直奔后院,洗把脸就在老太太屋里忙活起来。
没用多长时间,红烧肉的香味儿就直接在大杂院内飘散开来。
同住在后院的贰大爷刘海中家里敞着窗户,一家人被炖肉的香味给搞的心烦意乱。
“他爸,这病秧子也太不像话了,拿着咱家的钱装修房子,还见天儿的吃肉,你就不能想个办法治治他?”
二大妈看着桌子清汤寡水的晚餐,没好气的朝着老太太那屋翻着白眼。
“是啊爸,这口气您咽的下去我可咽不下去,您要是没招儿,那我可就自己来了。”
刘光奇脸蛋子已经消了肿,但脑壳依旧很大。
“吵吵什么?没大没小的。”
刘海中脸黑的跟锅底差不太多,两只死鱼眼里呼呼冒着火:“要不是这几天忙着准备你结婚的事情,我早就收拾他了!”
提到婚事,俩人瞬间消停了。
“你们先吃吧,我出去转转。”
李海忠扔下筷子之前,没忘记把盘子里的煎鸡蛋一股脑塞进嘴里,起身背着手出门了。
剩下一家子人对着桌子的咸菜条满脸的苦瓜相。
离开后院的刘海中晃晃悠悠来到前院。
阎阜贵正在门口伺候自己的那几盆花,边浇水边哼着小曲。
“老阎,跟你商量点事儿。”
刘海中本来脑瓜仁就小,说话也就没那么多的铺垫。
阎阜贵放下手里的水瓢,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这才凑了过去。
“老刘,你想说的是那病秧子的事儿吧?”
“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刘海中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装修房子的钱可都是咱俩的,还见天儿的大鱼大肉,也没见孝敬孝敬咱俩,这事儿,你能忍?”
“忍不了能怎么着?”
阎阜贵眼睛一转,一脸的苦大仇深:“装修的事情有易忠海和街道王主任在,你还想找出来点毛病?
况且,今儿吃饭的事情是老太太撺掇的吧?
这个时候咱去触霉头,老太太那拐棍可不是吃素的。”
“那就这么算啦?”
听到这话刘海中顿时急了:“就算拿不回来五十块钱,也不能让那小野种舒服了!”
“老刘,稍安勿躁,我又没说没招儿。”
见火候差不多了,阎阜贵这才压低了声音:“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老阎,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搁这跟我俩拽词儿,说人话!”
刘海中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孺子不可教也!”
阎阜贵撇撇嘴,接着话锋一转:“老刘,我问你,你还想不想要病秧子的房子给你儿子做婚房?”
“想啊,怎么不想!”
刘海中大脑壳使劲点着:“这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做梦都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