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秦珂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此时。

小丽也已钻入。

轮到高雅琪时，她却怎么也无法进来。

因为…卡住了。

倒不是她胖，只是……嗯……

“什么鬼啊！”

高雅琪不上不下，抱怨道：“日式茶道，小家子道吧，把人当狗呢，好烦啊！”

“隔板拉高些，小丽。”

“是的，穆馆长。”

高雅琪在小丽的帮助下，终于进来。

她盘腿坐下，挨着秦珂。

嘴里一直哼着闷气。

穆生没有生气，甚至没有看高雅琪一眼，端起碗，用专用羹匙，舀出适量茶粉倒入碗内，然后茶巾仔细搽拭干净放入竹筒，再取出茶宪，绕碗壁缓缓搅动。眼神专注，心无旁骛，仿佛在做一件格外神圣的事。

“这是初春的早茶嫩叶，磨成的抹茶粉。”

穆生闭上眼睛，深深嗅了嗅，满脸陶醉。

“初春的早茶，贵一些。”

穆生睁开眼睛，道：“秦先生，很懂茶。”

“略知一二。”

穆生轻轻放下碗，绿色抹茶粉，经过加水搅拌，此时泛着淡绿色泡沫，“这碗抹茶表面的泡沫还不够小和多，秦先生有兴趣试试接下来的步骤吗？”

“当然。”

接过茶碗，左手端，右手搅拌。

“秦先生原来学过抹茶道？”穆生盯着他小幅度晃动的手，“手腕发力，搅动频率很稳，一看曾经就学过。”

“我在老家看到过别人弄，照猫画虎而已。”秦珂说着，将茶碗放下，推到对方面前：“可以了。”

穆生看向碗中浮沫，频频点头。

夸赞道：“很棒的抹茶，秦先生是懂茶之人，我开始有点喜欢上你了。”

他眼珠左斜，似乎在想些什么，遂视线聚焦在秦珂的手上，饱含艳羡道：“我想，我过时的妻子还在的话，也会喜欢你的，尤其是你的手，可她不在了，希望和他见面的日子不会太长。”

“你想自杀？去见你老婆？”高雅琪冷不丁冒了句。

穆生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的目光短暂停留在高雅琪的胸部，然后转向秦珂。

他说：“我妻子和秦先生的女朋友很像，都很大，也都很漂亮，虽然走的风格不同。”

他叹了口气又说：“可我妻子过世前，瘦得只剩皮了，她很爱美的，临了临了也带着不甘离开人世间。”

高雅琪反常的没有生气。

按理说，她就算不起杀心，也会生气吧，却只是一言不发，朝秦珂眨了眨眼道：“看吧，咱们很配哟，BB。”

穆生稍显诧异：“听这话，秦先生和这位女士不是情侣关系？”

“嗯。”

秦珂略过话题，提醒道：“这茶快凉了。”

“对，茶要趁热吃。”

穆生挥了挥手，示意跪坐一旁的小丽为自己和秦珂两人分盛抹茶浓汤。

也就在这时。

他瞬间站起身来，狠狠给了小丽一巴掌。

“为什么！”

“为什么不用茶巾，为什么要用手！”

他诡异的怒吼。

小丽脸上红肿。

却只知道埋头沉默。

“你是泡茶之人，你的手很干净吗？你会毁了茶，茶是神圣的，你知道吗？”

他眼球瞪得滚圆。

隐隐充血。

但很快，他似乎想起身边的两位客人，于是镇定下来，尴尬笑了笑，吩咐道：“记得以后要用茶巾，等你成为我心目中优秀的茶艺师后，才能直接用手，今天的第一名，不作数，我不满意，明白吗？”

“明…明白，馆长。”

随后，穆生席地而坐。

向秦珂点头致歉：“让两位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