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分析的精辟啊。”糜良先是夸赞了徐盛一番,而后转而说道,“徐大哥还不知道吧,陶使君年前已是病了一场,病愈之后,身体已不复往日的精气神,这在徐州官场已是公开的秘密。”
糜良看出了徐盛的疑惑,于是接着压低了声音道,“我觉得陶使君是怕了曹操,是心病,这会儿曹操再来攻,陶使君的忧思恐怕要更甚,在这担惊受怕之下,陶使君那大不如从前的身子又能熬得了多久呢?”
糜良说完顿了顿,看着徐盛进入沉思状态,也不打扰。
半晌,等徐盛回过神来,糜良接着道,“我在城门口说的曹操后方不净,是因为曹操因为粮尽罢兵回去后杀了诋毁他的兖州名士边让,这就使得兖州士人多有不满,曹操没有缓解好内部矛盾,隔了几个月就匆匆来袭,大军开拔,内部空虚,这就给了兖州内部不满的人的机会,一旦有外部势力介入,整个兖州就会砰的一声爆炸了。”
停了停,接着道,“徐大哥,你说徐州是否安全?”
“若按兄弟所说的这般情况,徐州确实是安全的。”徐盛认同了糜良所说的话。
“那既然这样,徐大哥又何必避难江东呢?”
徐盛迟疑了,按照糜良的说法,他确实不需要再避难江东,可...
徐盛最终没有说出来。
糜良好似懂了徐盛的迟疑,开口道,“兄长,是否担心陶谦一去,徐州会又乱?”
“徐大哥,知道驻扎在小沛的刘将军吗?”
见徐盛迷茫的神情,糜良一时不知要这么说了。
想举出一些比较出名的事迹,竟然发现没有多少能够说的。
人一旦出名了,说起以往的事迹,自然会让人津津乐道。
但若是说一个不出名的人往日的事迹,狗屎都不是。
这时,糜良想起了刘备好像正是接任徐州后,才入了汉末各大诸侯的眼,真正有了角逐汉室这只鹿的资格;也是从徐州开始,将名气打了出去,渐渐为人所知。
现在的刘备连入场券都没有拿到,声明还不是很显,最多就是在北方有有些许名声。
糜良最后只能在徐盛怀疑的眼神中悻悻的说道,“能接徐州者,只有小沛的刘将军。”
最后,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只是好消息是徐盛决定不南下了,决定在郯城住下。
一来是在糜良的盛情邀请下,实在提不出南下的话来,二来恐怕是对于糜良口中的刘备有了一丝丝的好奇。
在徐盛眼里糜良年纪虽幼,但为人处事爽朗大气,丝毫没有忸怩之气,俗话说就是靠谱,能得他看重的人,必定有过人之才。这也是徐盛对刘备好奇的原因,也是促使他留下的因素之一。
将徐盛送到城东的宅子里,糜良回来松了一口气。
人嘛。
一松懈下来,疲惫感扑面而来。
看来,这具身体自从大病一场后,还是虚啊。这是倒在床榻上糜良昏睡过去脑海里闪过的最后的话。
另一边的徐盛放置后行李后,同样躺在床榻上,只是想的确不是刚才说的话,而是,“哎,既然决定留下来,看来得找个活计干,糜兄弟都已经提供了住所,不能衣食住行都全靠糜兄弟照顾吧。”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灵光一闪,“糜兄弟身子如此薄弱,要不我在徐州的这段日子先充当一段他的保镖吧。”
徐盛在心里越想越觉得主意可以,越想越兴奋,拿起刀在院子里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