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产生了一种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来过这里吗?
萧长风疑惑地打量四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但他记不起来了。
看见了一个腿部受伤的武僧,和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山民。
这两个人有问题!他心中突然漾起一阵警觉。
那武僧是大禅寺的人,那山民想要背他。我施了法术,要让他们和我一起飞回营地。
但是我直到现在都没有走,是因为什么原因?
直觉提醒了他,这两个人有问题!
那武僧是大禅寺来的,那山民看似寻常,其实有着种种诡异,所以我没有走成!
我必须查看一下这个山民,否则还会重复刚才的情况。萧长风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
他走向二人,满意地看到都被自己的法术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萧长风又转向二人身后,只见那山民的手中赫然掬着一把晶莹的念头。
而且山民还在挪动手腕,把念头递向旁边的武僧,用他的血气消磨着念头。
愤怒,霎时间充斥着萧长风的脑海!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向山民的后脑勺。
“你给我死!”
手指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你给我...”
“你给...”
“你...是谁?”
手指在距离王策的后脑还有一寸的时候停下了。
等一下!
我不是和师弟下棋吗,怎么在这里?萧长风疑惑地打量四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但他记不起来了。
看见了一个躺在地上的武僧,腿部受了伤,和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山民,被法术束缚着。
背对着自己。
一种莫大的危机感,浮现在他的识海。
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对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甚至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萧长风感到十分荒谬,我乃方仙道教主,地位极尽尊贵,却在这里被困进了时间的囚笼。
等一下!
我,萧长风,现在在哪里?
荒郊野外,眼前是一个躺在地上的武僧,腿部受了伤,和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山民,被法术束缚着。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但他记不起来了。
萧长风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抵触和崩溃情绪,我不想再见到这两人!
我不想再见到大乾朝的勋贵!
我不想再见到...无忧王!
我想见到...芸娘!
第一次见到芸娘,是在玉京城的散花楼,一色的雕栏玉砌,一重重的五层楼阁,门前衣着鲜亮的豪奴,门后是悠远深长的花厅。
花厅里,众人都倾心那太上道圣女梦冰云,但我不敢接近。
我知道虽然佳人体如酥,暗里教君髓骨枯。
但芸娘她不一样,她和我在一起,不是为了像梦冰云一样利用我。
她和我,情意相投,若不是她没有修道资质,我们本可结为道侣。
有一天,芸娘告诉我,无忧王要她。我让她跟我走,她哭着同意了。
但我从三鼓等她到朝阳初生,她没有来。
后来听人说,她嫁给无忧王为妾,被善妒的大房毒死了。
我想过她为什么没有和我走,也许是为了无忧王的权势,也许是为了她的家人。
也许是,为了我。
但我还有师弟萧黯然,我还有儿子萧少男,我还有方仙道。
无忧王是大乾重臣,我方仙道只是大乾的一条狗。
等一下!
萧长风突然惊醒,他告诉自己,忘了就不要再想了!
元阳巨斧!他怒喝道,方仙道最强的法术在他身侧成型。
然后又消散,两行清泪从他眼中缓缓留下。
萧长风,你算什么男人!
修道数十载,所为何物?
此时,四名武僧小心翼翼地把受伤的精忍和尚交给同下山的弟子,嘱咐他们好生抬上山去。正是百丈天王、密藏天王等四人。
他们摆好阵型,望向站立在旁的王策,示意他可以用法器堵住自己的耳朵了。
萧长风疑惑的望向四周,荒郊野外,我怎么和四个大禅寺的和尚在一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但他记不起来了。
已经无所谓了,那就来吧!
元阳巨斧!
武圣之吼!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萧长风终于想起了那件很重要的事情。
芸娘,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