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松手术后,最久也拖不过两个月就要回去继续服刑,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江橙。
“崇义,当年不管是有人挑拨,还是阴差阳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怨过你,当知道事情真相后,我想你也会埋怨我对你的不信任。但,这些都过去了!做不成爱人,我们还是同学对吗?
等我做完手术,恢复正常以后还要服刑两年。这两年,我不能呆在孩子身边,不能替他遮风挡雨,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甚至不能及时赶到,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的失职!
她现在和傅郁时在一起,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倒也算了,可偏偏他是傅氏的总裁,是傅家的后代,苗苗的身份特殊,对外她是个私生女,又是杀人犯的女儿!
傅郁时可以容她,我怕傅家未必会容得下她。
所以,崇义!
如果这孩子真到了为难的时候,烦请你帮她一把!
作为一个长辈!
可不可以?”
--
一个小时候后,江橙再回到病房时,苏崇义已经走了。
两个人说了什么,江松没有跟江橙提起。
仔细看,江橙发现江松眼睛一片通红,显然是哭过了。
“妈妈还在意他吗?”江橙收拾好自己,从浴室出来,看到一直靠在床头的人静静看向窗外。
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夜间有加大的趋势,一滴滴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声响杂乱无章,却又谱写出属于自己的乐曲。
听到江橙的问话,江松收回飘远的思绪,朝江橙白腻的脸上看去,刚刚沐浴的皮肤光滑透亮,没有一丝瑕疵。
“你呢?你会因为时间而改变对一个人的爱吗?”江松笑问道。
江橙清亮的眼睛在浓密的睫毛下微微转动,像流转的星辰,灵动明亮。
像是仔细思考着江松的问题,片刻后,江橙轻轻摇头,很认真的回答道:“现在想像不出来二十年后会是什么样?但是妈妈,我很清楚我现在心里有他!”
说着这句话时,江橙的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张俊逸的脸庞。她不清楚以后会和傅郁时走到什么地步,但她想只要双方都不放手,就会是对方的唯一。
江橙从另一侧上床,两只手轻轻抱住江松另一只胳膊,将娇嫩的脸蛋儿在她肩头蹭了蹭,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妈妈,他向我求婚了!”
“什么时候?”江松低头问道。
“就是在江家那天晚上,虽然有点草率,但我答应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为什么这么说?是他家里人那边不同意吗?”
江橙在江松肩上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爷爷可能有意见,所以他说我们先领证,等时机成熟了再办婚礼!”
其实傅郁时说的是,等江松出狱再办婚礼,江橙不愿意提这件事,就拿“时机成熟”来代替。
同样洁白却略显瘦削的左手,在江橙顺滑的长发上上下滑动,神色渐渐柔和下来。
“会不会觉得委屈?”江松轻柔的声音在江橙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