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酒厂卑微打工人#11(2 / 2)波本酒与薄荷糖首页

从最初波本故意演了一出把我当做卧底的误会,不仅拉低了我的身份,让我吃了处分被从警备局调离。朗姆虽然没有明说过我什么,但不排除他对我起了疑。

再到后来我为了应付琴酒,故意带了一堆条子到家里,设了个鱼死网破的局,这是让我的身份更推向白方的第二步。

接下来便是朗姆把协助库拉索的任务交给了我……

我当然很清楚朗姆如此下了命令,多少有点测试我的忠诚的意思。

而这个我绝不能失败的任务,偏偏就是出了问题。

听着没有打通的电话中不断重复着的机械女声,我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起来,这种心跳加速的紧张感最后居然变成了难以名状的恐慌感。

这一切愈发诡异的发展趋势,看起来俨然是要给我扣上组织叛徒的帽子。

继续这么发展下去的结果显而易见。

原本就不属于白方的我不可能继续在警视厅待下去,而一旦成为组织的“叛徒”,连黑暗里也再不会有我的容身之处。

朗姆他……

不会真的要把我当做失败品废弃吧?

朗姆还有琴酒之流就按捺不住要除去叛徒,四年前清扫公安的卧底,两年前是FBI的,前不久还有CIA的风声……

现如今在这个时间节点我被推出去的话,那我岂不是成功为真正的卧底挡了枪?

我思来想去,促成这个结果之后得益最大的人,只有公安的卧底波本。

又是他。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暴躁了起来。

最近这个男人在我的认知里出现的频次也太高了些,所以他的目的果然就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想把我推出去,做他的替罪羊。

呵,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妙。

我不知道库拉索从警察厅内究竟带出了怎样的信息,居然会让朗姆对我放下冷脸。

如果是在档案库里找出“北野星”的资料,那也不是什么异常的事,因为我进入警界就是按照规制,这件事朗姆是知情的。

这之中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相信只要我对组织的忠心专一不二,解释清楚只是时间问题。

可眼下,我已经没有解释的机会了,朗姆的号码变成了空号也无疑向我传递了危险的信号。

我不能坐以待毙下去,在得到机会解释之前,我感觉保命才是更要紧的事。

留着性命才有机会继续开口。

莫名的,我心里那根感知危险的天线有着强烈的波动。

也许琴酒已经在提枪赶来的路上了,鲨叛徒可是他最亢奋的事。

虽然我根本不是叛徒。

我来不及犹豫太多,现在想要保全性命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朗姆给我机会以前,不要被组织发现。

可危机比我想象的来得还要更快,当我准备先回一趟公寓再做之后的打算之前,组织的那位奉行秘密主义的妖冶女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晚上好,茱莉普。”女人有着漂亮弧线的嘴唇上涂着玫紫色的口红,一张一合之间仿若能喷洒出魅惑的气息。

我皱了皱眉毛,唤出了她的代号:“贝尔摩德……”

“这是我们第一次像这样私下会面吧?”她朝我笑着,一步一步朝我缓慢走近。

“你想说什……?!”

腹部被一块冰冷的僵硬抵上的感觉让我噤了声,是枪。

贝尔摩德眯了眯眼睛,脸上还是那副极具魅惑力的妖娆微笑:“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

这样的对峙不比琴酒拿枪对着我的那晚。

那时候我笃定琴酒不敢开枪,且我能理直气壮地搬出朗姆当做让琴酒吃瘪的筹码。现在的境况完全不同了,其一是我无法预测贝尔摩德的目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朗姆对我的信任成了未知数。

我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还算保持冷静地开口:“谈什么呢?这里不能谈吗?”

“啊啦,真是个固执的女孩呢。”

原本我想着拖延些时间,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逃走。但贝尔摩德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在想什么,在我没有第一时间答复出肯定的答案时,她便十分果断地做了下一步打算。

“还以为对小女孩用温柔一点的方式就可以……”

她轻声说着,在我还在沉思之际,她直接抬手,用枪柄击在我的脑后,将我打晕。

*

醒来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激得我本能地干呕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海鲜的腥臭味,感觉只要多呼吸一次,胃里就要翻搅一次。

黑暗之中我都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压抑不住的生理反应已经要比我的大脑更快地操纵着我的身体。

“呕——咳咳!呕……”

剧烈的呕吐反应伴随着身体的颤抖,我整个人往前倾的时候,却因为右手受到了某种束缚又被拉了回去。

手臂被强行高悬的姿势让我别扭得难受,手腕间冰冷的坚硬也硌得我生疼,灰暗之中我抬头瞥见了扣在我手腕上的一点银亮反光。

是手铐。

手铐的连接处绕在看起来像是货架的铁柱上,而另一环扣着的……是另一个人的手??

还有谁吗?

我心中一惊,顺着那只跟我一样被悬高扣住的手臂往下。

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变得能够看清东西了,然后我就看清了和我扣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

是波本。

他双眸紧闭,还处在昏迷状态。

这个我所推想的利益既得者,为什么会和我被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