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宁楞楞出神的看着广告上的秦芯。
那是多么熟悉的笑容。
在公交车快要开走时,他才回过神来,步履矫健的冲上公交。
周末的公交并不拥挤,他坐到后排靠窗的位置,神色复杂的看着窗外流逝的光景。
如今时间临近傍晚,夕阳西下,街头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吃饭逛街的人逐渐变多,人声鼎沸之际,他在想,此刻她在身边的话,多好。
公交到站,季宁手揣在兜里,叼着烟,穿梭在纷纷攘攘的小巷里。
这是一处充满年代感的巷子,里面存在各种陈年美食,他和齐月的老地方便是巷中的一家烧烤店。
那是他们从高中时期就经常光顾的地方,并不是味道有多好,主要是经济实惠。
“哥,这儿,快来。”一道声音传来,一个头发染着时髦酒红色的帅哥,朝季宁挥舞着手臂。
季宁看着齐月那笑嘻嘻的模样,严重怀疑他真的心痛?真不是做负心汉?
“分了?”季宁坐到一张小凳子上,递给齐月一支烟。
“分了。”齐月笑嘻嘻的表情转瞬变得阴云密布,接过香烟点燃,打开一瓶啤酒放在季宁身前:“你说得很对,我的对抗路崩了。”
“可是我不明白。”
“你说,为什么现在的人,总把深情当舔狗呢?”
“她说我太黏人,让她感觉窒息,被束缚。”
“她说她适应不了这种感觉,觉得我和她不适合.....”
“难不成我对她好,对她深情还是一种错?”
齐月说完,神色黯然,狠狠喝下一杯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深情不是舔狗。”季宁摇了摇头,拿起啤酒倒上一杯:“深情没有错,错的是你深情错了人。”
“所说的深情即是舔狗,你大可不必在意。”
“深情的人,那怕得不到所爱,最终也不会被亏待的。”
“可能是她等的深情,不是你的深情。”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她不适合你,没必要。”
季宁手指夹着烟蒂,抬起酒杯,向齐月示意。
齐月面露思索,回应着抬起酒杯轻轻碰杯,随即两人一饮而尽。
“可我觉得委屈,我对她那么好,什么事情都会给她报备。”齐月夹起一口菜塞进嘴里,为季宁斟满酒杯:“却换来这种结果。”
“你们是和平分手的吧?”季宁抖了抖烟灰,平静的看着齐月。
“是的。”齐月点点头,倒上一杯酒:“我们是和平分手的。”
“你的这任对象,我没见过,也不了解。”季宁深深吸了一口烟,夹起一口菜,细细咀嚼着:“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所以我不能评价她什么。”
“如果是和平分手,要么就是不爱了,要么就是累了。”
“看你的样子肯定是还爱着她,她爱不爱你,我不知道。”
“我觉得她还爱着我。”齐月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不太确定:“你帮我分析分析?”
“你非要我说的话。”季宁熄灭烟蒂,重新点燃一根,淡淡的看了一眼齐月:“我倾向于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