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御在树枝之间游荡,此刻她显得是那样欢快,树
叶摇晃着,那沙沙的声音就如同优美动听的乐曲。
她随着这样的曲调旋转,荡漾,最后抛开树枝,落入温暖的泉水,落下的水花溅了漏壶一身。
花御在水中飞速的成长,混乱与疯狂在她身体里形成新的咒力,着足够小小的咒灵一夜之间成长为特级了。
被温泉水溅了一身的漏壶还来不及呵斥花御,就看见原本小小的咒灵,变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成年体,这是怎么了?是人类突然对森林充满了恐惧了吗?
“漏壶,看见了吗!这就是冕下的力量!”花御从温泉水里站起来,咒灵对于性别没有任何概念,但是漏壶还是尴尬的捂住眼睛。
“哇!你干什么!”漏壶从头顶喷出热气,诞生自人类情感的咒灵,却不懂人类的情感,他只是条件反射的决定这不是他能看的。
花御顺着湖水游到漏壶身边,她新的身体健壮,漂亮的肌肉形成完美的形状,左臂如同人类一样,强壮的肌肉覆盖着完美的骨骼,右臂却又像是树枝一样,开出色泽鲜艳的花朵。
漏壶透过指缝,看向花御。以人类的审美来说,花御无疑不是漂亮的,甚至有些诡异,她身高两米,树枝从原本应该是眼眶的地方伸出,她周身布满了黑色的花纹,两排洁白的牙齿暴露在外,可漏壶就是看红了脸。
随着花御的靠近,漏壶如同火山喷发一样向外喷发热气。
花御完全不明白漏壶怎么了,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给漏壶一点自我呼吸的空间。
“所以…冕下是指什么?”漏壶用手扇了扇风,这才让自己冷静了一点。
“冕下就是冕下。”花御歪着头,她想不明白漏壶为什么会这样问,他们应该是最能理解冕下的人类,因为他们才是可以真正供奉神明存在。
“神明是不存在的。”漏壶随手点燃了自己的烟斗,他学着人类的样子,抽着没有烟草的香烟,他沉稳的说着这个事实,神明已经全部撤离了这个宇宙,神明已经不存在了。
“存在的!”花御反驳漏壶,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漏壶,已经凭借自己的努力见到神明,并且体会了他的威严的花御,才更加清楚神明的存在。
“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变成这样,都是神明的功劳!只有神明才能拥有这样混沌的力量。”花御坚信自己看见的就是神明,她和漏壶犟着嘴,两咒灵僵持不下,各执己见。
最后还是漏壶败下阵来,他点头表示自己会去找那个冕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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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在轨道上疾驰,直哉隔着玻璃去看窗外的景色,从田地到山峦,电车的速度很快,快到短短半天就跨过了长长整个岛国,来到温泉之乡。
直哉将自己的箱子放在地上,天气寒冷,直哉红色的围巾缠绕着他的脖子,风吃的小脸红噗噗的,引来许多路人善意的笑容。
“拿着。”甚尔递给直哉一杯热奶茶,顺手提起了他放在地上的行李箱。
“唉?直哉?”不远处,工藤一家人带着毛利兰也刚刚下车,两家人从同一辆车上下来,一路却一直没有见过。
“真巧,你们也来泡温泉?”工藤有希子一只手提着自己小巧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护着两个孩子。
工藤优作也提着大箱子从车上下来,他站在工藤有希子身边,俊男美女,一对璧人。“这么巧,你们定的是哪家酒店?要是还没有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工藤优作揽过妻子的肩膀,工藤有希子靠在工藤优作肩上,好一对幸福的夫妻,直哉有些羡慕,虽然甚尔在照顾他,但是他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和工藤家一样幸福的家庭。
甚尔到是不介意什么,他掏出之前的温泉票,看了一眼“函馆,你们呢?”
“巧了!我们竟然定在了一家酒店!”小兰蹦跳着牵起直哉的手,有什么比巧遇好友更幸运的事吗?
“那正好,我们一起吧。”工藤优作看着两个年轻人小小的行李,善意的笑了笑,大家一起也好相互照应。
直哉有些担心,不知道工藤新一的死神体质是不是遗传的,但是大家一路上都没有遇见命案,很有可能负负得正。
甚尔想了想,他带直哉出来是为了让直哉放松心情,大门未知子走前特地交待了,如果直哉再出现寻死这样的情况,就带他去走走,刚巧他又结束了一次巨额的任务,所以才会带直哉出来玩。
但是,如果能有人替自己看着点直哉,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马场玩玩?
“那就太好了。”甚尔伸出手,和工藤优作握了握,明明他也刚成年不久,但却和工藤优作一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