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沉吟半响,依旧看不明白李儒为何会在明知王允不能容自己的情况下,还要让自己联名其余西凉诸将上书请降。
看不出李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郭汜只得抱拳道:“在下愚钝,还请文优明示。”
“此番请降,明知不为王允所容而请之,此乃大义所在也!”
“大义所在?”
郭汜听得更迷糊了,董太师死了,自己等人早已被王允打上了反贼的标签,这请降何来的什么大义?
望着一脸迷茫,不知所以然的郭汜,李儒心中轻叹一声,与董太师相比,郭汜实在差得远了。
如今看来,自己选择来郭汜营中,连能否保全自身都已成了问题。
虽然心中失望,然如今已来了郭汜营中,与郭汜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李儒也只得开口解释道:“将军,太师为吕布王允二贼谋害,吾等西凉军诸将心中惶恐不安。”
“将军试想,诸位将军尚且如此,那十数万西凉将士又会如何?”
郭汜闻言一惊,自己自得知董卓身死的消息便一直心烦意乱,惶惶不可终日,又哪有时间关注部下将士情况如何了。
此时被李儒一语点醒,郭汜不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将心不安,军心惶恐,一个不慎便会引发哗变,到那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军危已!”
郭汜猛然呼喝一声,随即再次朝李儒抱拳道:“且请文优教我应对之法。”
见郭汜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李儒点点头道:“将军可立即书写请降书信,召集军中将士,当众宣读,安抚军心。”
“与此同时,将军当整顿兵马,备齐攻城器械,准备兵发长安。”说到兵发长安,李儒话音不由变得有些冷。
郭汜闻言一愣,随即出言道:“上书请降,一可安定军心,二则可懈王允吕布防范之心,王允老贼不能容我,则军中将士必然愤怒,吾携数万怒兵齐发长安,纵是吕布匹夫有万夫不敌之勇,又岂能挡我。”
说罢,郭汜哈哈大笑起来,朝李儒抱拳道:“先生之计,果然绝妙!”
李儒听闻郭汜的这一番话语,也是一愣,起身朝郭汜还了一礼:“将军勇睿,太师之仇可报矣!”
冀州,早在十八路关东联军共讨董卓之时便已开始谋夺冀州的袁绍终于如愿以偿,成功策反冀州牧韩馥部下一众文武,一举夺得冀州。
邺城官衙府邸内,袁绍正意气风发的大宴谋臣武将。
“报……”
正满脸笑意与众人举杯的袁绍被门口士卒的呼喊声打断,望着冒冒失失前来禀报的士卒,袁绍不由眉头大皱:“何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前来禀报的士卒畏惧的缩了缩脖子,跪地道:“启……启禀主公,董卓已为王司徒吕布诛杀!”
“砰!噗!噗!”
听闻士卒禀报,一时间大堂中酒爵落地声,酒水从嘴中喷出之声不绝于耳。
袁绍闻言手中酒爵掉落在案机上,霍然站起身来:“你可探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