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喊杀声,伍习面色一沉,来不及穿上战靴便赤脚大步往大帐外赶去。
“将军,王清泉反叛,西、北、南三面营寨士卒皆响应!”一名偏将匆忙赶来,正好撞上出大帐的伍习,急忙抱拳道。
“哼!不过无耻鼠辈尔,取战马来,且待本将斩他。”
伍习一把接过护卫递上来的斩马刀,冷哼一声吩咐道。
“将军,叛兵势大,不若先且据守东营,而后破之。”偏将见伍习要亲自出马,连忙抱拳道。
“无妨,本将去去便来。”伍习一把拉住马缰,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腹,倒提着寒光闪烁的斩马刀直朝王清泉营帐奔去。
“将军,你的盔甲……”大帐中一名护卫拎着一套披挂奔出来。
然则伍习战马早已远去,在摇曳的火光中只能模糊看到伍习身影。
“阳卜,你愣在此处作甚?将军何在?”几名披盔戴甲的小将疾步往大帐赶来,见到愣在大帐门口的偏将,胡封不由开口道。
阳卜闻言露出苦笑:“将军单身独骑去斩伍习了。”
“什么?如今叛军三面围营,将军他岂能……”
胡封听闻阳卜之言,不由失声道。
震惊过后,胡封接着疾声道:“阳卜,你且领一千兵马抵挡南面贼军,方诚,你领一千兵马守护北面,其余将士随吾往西面冲杀,前去相助将军。”
“诺!”
胡封乃是伍习侄子,李傕在时亦深受李傕喜爱,常以子侄之礼待之,胡封自身也颇有勇武谋略,此时主帅伍习不在,一众将士对胡封倒也颇为信服。
“挡我者,死!”
伍习手提斩马刀,一路往西冲杀,已是斩了樊稠将士数十人。
一时间伍习所过之处,樊稠将士纷纷避让,不敢与伍习交兵。
如此又冲杀了数十丈,伍习已是深入到樊稠本部兵马营寨中。
在火把的照耀下,望着如同麦浪般往两边退去的士卒,王清泉眉头大皱:“伍习军中来了多少兵马,怎会杀得我部将士如此不堪。”
“禀将军,伍习军中单只有一人杀来!”
“什么?”
“仅只一人杀来,你们这群废物,竟连敌军一人都抵挡不住,且待某去会会这贼将。”
禀报的小将话音刚落,王清泉身旁的王清河喝骂一声,翻身上马便迎着伍习杀了上去。
“清河勿要鲁莽,伍习那老贼号称李傕部下第一猛将,甚是勇武,若是遇见……”
“大哥尽管放心,若是遇见伍习那老贼,某正好取他人头。”
王清河打断王清泉话语,高声应答一声,便握着手中长矛头也不回的纵马朝伍习杀来的方向杀去。
王清泉望着弟弟奔杀出去的弟弟,摇了摇头:“呈匹夫之勇,焉能成大事!”
“报……”
“禀将军,那冲杀过来之人正是贼军主将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