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吾将令,全军即刻班师回朝!”吕布放下手中书信,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起身高声道。
“君侯,吾等方至鹛坞七八日,朝廷便召集吾等回去,可是朝中出事了?”侯成见吕布看罢书信便下令班师,不由上前拱手问道。
想着不出几日便能到达长安见到貂蝉,此时吕布心情大好,再加之出言的又是深受自己喜爱的侯成,吕布微笑道:“郭汜联合各路西凉军兵发长安,京师告急,特召吾等回师护卫陛下。”
“君侯,郭汜牛辅各路西凉军兵马并不算弱,吾等此去必是一场硬战,而张济拥兵万余人,龟缩在鹛坞,一旦吾等与郭汜僵持不下,这张济便是一大威胁啊!”侯成闻言朝吕布抱拳道。
再次抓起案机上的酒爵,自顾饮了口酒,吕布沉声道:“董卓虽死,然各路西凉军集结起来亦尚有十余万人,却是不可小觑。”
“诸君可有一举破敌之妙计乎?”
侯成再次抱拳道:“君侯,此番与吾等一同前来的尚有李肃、黄埔嵩率领的两路偏师,这两人皆是王司徒党羽,出军之时尚且妄想分割君侯兵马,君侯何不趁此良机留他二人在此处继续围困张济。”
“如此一来,一则可削弱王司徒势力,使陛下与朝中诸大臣不得不依仗君侯,二则亦可防止张济与郭汜对吾等形成夹击之势。”
吕布闻言眼前一亮,微笑道:“此计甚妙!侯成,你且速去传黄埔嵩李肃前来吾军中大帐议事。”
“诺!”
黄埔嵩李肃二人几乎是同时到达吕布大帐,见礼过后,吕布拿出使者送来的书信,依照侯成的计策让黄埔嵩李肃继续攻打鹛坞。
然则吕布话语方落,黄埔嵩李肃对视一眼同时从怀中拿出了与吕布手中一模一样的诏书。
吕布望着黄埔嵩李肃手中的诏书,眼中闪过一抹怒色,自己身为三军主帅,朝廷竟然在对自己下诏书的同时也给受自己辖制的两个副将下之诏书。
如此一来,也就意味着方才商议好的一石二鸟的妙计彻底破产了。
见吕布脸色变幻,大帐中站出一员健将,朝吕布抱拳行礼道:“君侯,今京师告急,陛下急召吾等回师,然一旦吾等仓惶撤退,只恐为张济等西凉贼军所趁,若是因与贼军交战而误了护卫陛下,吾等岂非千古罪人乎?”
这站出来之人却正是吕布的另一员大将曹性。
吕布虽然不善谋略,但计策方才侯成早已经定好,如今又见曹性如此说,那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只见吕布朝曹性点了点头,随即又望向一旁的黄埔嵩李肃道:“曹性所言甚是,若是误了救援京师,致使陛下与诸位公卿大臣出了闪失,吾等便万死亦难脱其纠。”
“两位将军可有妙计乎?”
望着突然变得如此机智的吕布,黄埔嵩李肃皆不由一愣,然则在如此境地之下,再加之曹性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黄埔嵩李肃一时那能想到什么妙计。
见黄埔嵩李肃皆沉默不语,吕布眼中露出一抹得色:“郭汜兵马以至京兆,救援京师之事迫在眉睫,便有劳两位将军继续围困鹛坞,吾自领兵马驰援京师。”
黄埔嵩李肃闻言同时皱起眉头,虽暂时看不清吕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到吕布突然变得如此反常,黄埔嵩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温侯,陛下同时下旨召吾等三人回师,若吾与李将军皆不去,只恐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