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1 / 2)久婚必合首页

寂静,四周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

舒妤的视线跟傅西辞的对上,她就像是垂死挣扎的病人,还在抱有最后的幻想。

傅西辞垂了下薄白的眼皮,抬腿走进来,又将门关上,每一个动作落在她眼里就像是电影中的慢镜头。

“没看到。”

他掀唇道,声音低沉,像是音乐厅里大提琴独奏。

但说这句时,傅西辞没什么表情,语气稍快,并不像真话。

舒妤顿了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不确定的问:“真的?”

“嗯。”

傅西辞抬手按上领带,将本来就不怎么规整的领带扯了下来,衬衣一颗扣子没系上,露出小片的皮肤。

那感觉,就像是说出来敷衍安抚此刻舒妤快要崩断的神经,完全没有可信度。

但舒妤自欺欺人的信了,对这位不怎么熟的老公,她一向要求不高。

她迅速调整好状态,表情管理一流,恢复了一贯老娘高贵是你不配的神情,略微点了下下颚,“嗯,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

她又在乱七八糟说什么。

“谢谢。”傅西辞生硬且不失礼貌的回了句,他话不多,敷衍完拿了睡衣进浴室。

浴室门一关,舒妤全身紧绷的肌肉才彻底放松下来,懊恼在床上来回翻滚,她是脑子浆糊了才会在对线时表现的那么拉胯吧!

刚裹着被子滚了没几圈,甚至还毫无形象的拱了拱,才发现浴室的门再一次打开,她滚到一半就尬住了。

傅西辞大概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再平静的目光也仿佛透着一种“我这是娶了什么玩意”的意味,但脸上肌肉没半点牵动,沉默的从行李箱里取了洗漱用品。

浴室的门再一次关上,“砰”的一声,特别的清脆。

宛如开在舒妤心口的枪声。

心已死,勿念。

社会性死亡听过,也经历过,但还能连续性死亡还是第一次。

舒妤本身想挣扎着起来换了睡衣,但被浴室的门弄得有ptsd了,她宁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意外。

她现在的心脏经不住第三次了。

舒妤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企图就这么睡过去,但越想睡,越是睡意全无,脑子出奇的清醒。

她索性拿出手机刷起来。

宋初曦被她气的不轻,回过神自己掐架没掐赢,不甘心的又像是连珠炮给她发了不少的消息。

Adam的事宋初曦输了,就要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两个人都同时在毕业后进入家族企业里工作,同样在旗下中小品牌练手。

现在两个人要做出成绩来,无非都要在营销这一块挖空心思。

舒妤想通过联名的方式,利用大众对品牌的认知,深挖品牌的潜力,选择合作的品牌方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宋初曦也是这样想的。

眼下两个人首先想到的是傅西辞傅家的长明集团,傅老爷子在行业内深耕多年,最大的爱好便是买买买,收购各类品牌跟集邮一样,各国大牌不计其数。

舒妤要的就是跨境合作,重新探索双方品牌的经典元素,发挥出更多的商业价值。

宋初曦现在跟她嘚瑟的是她跟长明集团合作已经十拿九稳,算起来,宋家跟傅家是世交,沾亲带故,想合作一句话的事。

但舒妤不一样,两家在联姻前是敌对状态,现在虽然开始合作,但都是些大动作,还轮不到她手上的小品牌。

吹枕边风就更不可能了,且不说他们俩夫妻稀薄的感情,吹了也是白吹,最重要的是这也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宋初曦阴阳怪气:“不就一个设计师吗,按理说我也应该让给你,不然等我这边跟长明集团出了联名款,各项数据都完虐你也太不厚道了,你以后这张脸往哪搁?”

“诶,你说你这婚结了有什么意思,不结吧没这种关系,你拿不到合作太正常了,结了吧还拿不到就免不了要被群嘲了,你说你这结的什么婚,形婚?”

“……”

如果宋初曦真拿到了合作,这还只是前奏,以后少不了要在她面前嘚瑟成什么样。

要真这么输给她就太憋屈了。

剩下的还有不少,舒妤没听完就关掉了,因为她警觉的听到了浴室水声停了。

她将手机放回了床头柜,拉了拉被子,下意识的身体又紧绷上了,她心一横,双眼一闭,索性装起睡来。

没了视觉,听觉上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舒妤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直到了床边,随后被子被拉起,另一边床塌陷了点,傅西辞躺了下来,刚洗过澡的清爽味道迎面扑来,她的心也紧绷到极点。

好一会,身边都没什么动静了。

睡了?

没关灯,搞什么啊。

舒妤在心底抱怨一句,动作很轻微的掀了掀眼皮,才勉强睁开一小条缝,还没得来闭上,就猝不及防对上了傅西辞漆黑的眸底。

就像是被抓了现行一样。

她尴尬的脚趾抓了抓,表面上淡定的一批。

傅西辞还很配合的问:“醒了?”

说不上来这句话是不是揶揄成分居多,但他是傅西辞,不可能有什么幽默细胞。

舒妤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特别端庄的点头,“嗯。”

又是一阵沉默。

就像是两个不熟的人,非要拎出来聊天一样,别扭到了极点。

“关灯睡觉吧。”舒妤真诚提议,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不习惯很正常,关了灯比现在大眼瞪小眼好很多,起码不用表情管理。

“想睡了?”傅西辞问。

“不然呢?”他们俩还能一块唠个嗑吗?

“好。”

灯被关掉了。

适应了明亮的眼睛,现在看什么都是漆黑一片。

“舒妤。”

黑暗里,傅西辞忽然叫了她的名字,太突然,也太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