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啦!不好啦!”
听到自己管家那如同哭丧一般的声音,朱重三厌烦地揉了揉脑袋。
“慌什么个东西?我现在都这个模样,还有什么不好的。”
朱重三放下自己的手,没好气的训斥了一声。
管家没有理会朱重三不耐烦的表情,脸上带着急促道:
“老爷,是真的不好了。
今天早上我带着家丁们,去咱家参股的生意里面收钱。
结果那些掌柜的,直接就把我们给轰了出来。
还说苏家的大老爷苏志大爷,已经发话了。
说他们苏家所有和老爷名义上合作的生意,全部都终止了生意。
而且还说老爷你现在已经不是县尉,没有资格再和他们谈什么合作抽份子钱。”
闻言,朱重三顿时怒目圆睁起来,脸上的愤怒一览无余,大声的叫道:
“什么?苏志那个老小子竟然敢这么对我。
他也不好好的想一想,这些年要不是因为有我的关系,他能够做生意挣那么多的钱吗?
真他娘的是个白眼狼,现在见老子失势了,直接给我来翻脸不认人,好...好......”
朱重三睁着自己充血的大眼睛,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
但是片刻之后,彻底冷静下来的朱重三,突然整个人变得颓废了许多,最后无力的坐在了身后的实木椅子上。
对于苏家如此不讲情面的举动,他可以说是丝毫办法没有。
朱重三与苏家参股的那些生意,说是名义上的其实只是一个口头协议而已。
而之所以让他参股的原因,也简单,就是为了利用他手中的职权,来获取大批的利益而已。
现在他已经不是县尉,苏家自然是不会再给他脸色。
至于那些参股的利益,呵呵,都说了是口头上的协议,朱重三就算是想要找麻烦也没有办法。
朱重三此时的心里面可以说是充满了怨恨与愤怒。
他不光光是恼怒苏家的翻脸无情,他更是怨恨夜修把他从县尉的位置上拉下来。
要是他现在还是山海县的县尉,那个苏家又岂敢如此待他。
朱重三的内心可以说是充满了不甘,想到夜修要他滚出山海县,他也已经暗暗有了计较。
他甚至已经做了决定,坚决不回去,找个地方养老。
要知道他有这么多的钱,他还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就甘心这样的离开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地方。
所以他这几天便准备把自己全部的家当,先带走离开山海县,毕竟现在山海县已经不算是他的地盘了。
接下来咋办朱重三也已经想好了,到时候带着大批的财物,直接先去州府里面安置。
然后带着大量的金钱去找自己的老靠山,杭州别驾司南下。
连说词朱重三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到时他直接倒打一耙,就说夜修盗取了他多年给司南下送礼和收受贿赂的账簿,来威胁他辞官。
想来就算是司南下知道了,也不会过多的责怪他,毕竟司南下收受贿赂的证据也在夜修手里面。
再加上财帛动人心,想来在朱重三这个大脑袋里面认为,司南下怎么都不会放过我夜修的。
至于他为什么在当时夜修威胁他的时候,没有做出这番打算。
这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夜修的那些话对他还是很有威慑,他也怕逼得夜修直接翻脸,把证据上交给朝廷。
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他自己了,就连他的大后台司南下搞不好也一样要倒。
所以他才会宁愿按照夜修说的辞官,然后再去找自己的后台,最好是在夜修春风得意的时候阴死夜修。
想到自己还算是聪明的打算,朱重三那丑陋的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得意。
接着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对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管家道:
“文若回来了吗?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家伙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了。”
事实上,朱重三本人没有什么文化和眼界,所以平时的时候他对白纸扇,可以说是非常的依赖。
对于这次去州府的事情,朱重三也想要找白纸扇好好的商量一番。
而且,他也一直以自己能够招到像白纸扇这样出色的谋士,而很是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