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启晋立刻将妹妹护在身后,警惕地眯了眯眼,“阁下是?”
侍卫连忙掏出一个鎏金令牌来,“公子安好,小的是宁国公府的。我家夫人早先在那边置了船,只是小公子啼哭不已,夫人已然回去了,想着物尽其用才好,临走瞧见崔府的船过去了,二位还在此,便将船留给二位。”
崔启晋细细瞧了,确认那是宁国公府的令牌不错,放下心来。
很是诚挚地谢过,“劳烦替我与妹妹谢过长公主。”
此时的“状元”船中,国子监祭酒与两位司业副使均已就坐,底下才子皆是玉冠束发,盘腿而坐,每位才子前面皆有一张桌案,上置笔墨。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诸贤汇集于此,实是一大幸事……”照例是国子监祭酒吴大人冗长的开场话。
“今日二月二踏春寻迹,诸位不妨也以春为意,吟诗赋一篇。”吴祭酒顺了顺自己的胡子,打量着底下人的举止,“本官不才,做一诗,权当抛砖引玉,诸位才子即作即答,两刻钟后,诸位与本官共鉴佳作。”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诗一出,才子们便都兴致激昂起来。
吴大人做这诗,可是有陛下的授意?
如此说来,今年陛下此次宴会中极有可能会得召见,这样想着,众人不由下定心思快速思索。
场外观摩的人们此时也得了里面的消息,一时间,便也开始议论起来。
“也不知哪位公子能拔得头筹?”一位女子站在船边,伸长了脖子想要瞧里面的状况。
“这还用说吗,自然是王郎。”旁边着一身紫衣,穿戴不俗的贵女斜眸瞧了她一眼,手中团扇轻晃,“王郎可是国子监上舍生,向来文采出众。”
“当真?”开头说话那女子顿时眸光一亮。
紫衣贵女瞧见她这模样,皱了皱眉,很是不悦,“你是刚进京城的吧,连王郎都不知晓。”
那女子脸颊微红,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样。
倒是旁边另一人不满了,“呵,京城谁人不知薛家嫡女痴恋王家郎君,可毕竟也没见王殊搭理不是,还有脸子说别人呢。”
“付疏桐,你什么意思!”薛采儿怒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