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森先生和福泽小姐没有等到任何熟悉的人,所以他们和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离去了。
“福泽阁下,考虑一下重操旧业吗?”森先生在手机上轻点了两下,奇怪的、凭空冒出来的APP被他直接打开,暗色的界面用红色和白色的字体标注一个个悬赏任务。
“森医生开玩笑了。”福泽小姐冷着脸,推开了对方递到眼前的手机,抬脸看向了他们所暂时落足的酒吧内的电视,官方频道正在播放着一座公寓意外爆炸的新闻,“爆炸……是那个时候吗?”
“谁知道呢。”森先生在吧台要了两杯螺丝起子,分别放在了福泽小姐面前和对面,然后坐了下来,侧过脸同福泽小姐一并去看那条不长不短但也很快就播报完的新闻,“再等等吧,暗网的悬赏我会关注着的。”
森先生通过电话定了房间,就连入住留的身份信息和付钱的账户都很齐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段时间内就搞到这些的。
福泽小姐抱着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刀,坐在森先生对面,等着他喝完这杯低度数的鸡尾酒,然后推了推眼前未被碰过的酒杯,将纸币压在了杯底,站起身随着森先生走出了酒吧。
“现在做什么?”福泽小姐以包裹好的刀的刀身挡住一个往她身上撞的醉汉,反手将人放倒,紧接着将倒在地上挡路的醉汉往路边踢了踢。
“满怀虔诚的等待——”森先生双手合十,学着对许愿池投下硬币许愿的少女的姿态,假惺惺的扬起语调,“并祈祷。”
不正经的青年被刀柄磕了一下额头,不过有着遮掩物的包裹以至于这声本该有的脆响被闷了回去。
“我开玩笑的,福泽阁下,下手不必如此恶毒。”抚着额头被磕出来的红印子,森先生收了脸上怎么看怎么不妙的神情,垂下眼有了些正儿八经的样子了。
“森医生说笑了,”福泽小姐将刀背到身后,神情平淡的掏出手机一一回复未回消息,“妾身*不才,不比森医生。”
2
“出现了。”
森先生只开了一间双人房,两人初到东京什么东西都没带,不得不浪费了半天购买些换洗衣服,还有两个对应时期最新款的手机。
之后的一天半两人便直接窝在了房间了,收集了大量的资料,开始了解现在的普通人和咒术界的情况。
顺带一说,有金手指真的做什么都很爽。
时刻关注着暗网刷新的悬赏,终于在下午的3点时更新了关于『星浆体』的3千万悬赏。
“这可真是——”森先生轻叹了一句,将披散的半长发拢起扎了马尾,又捞起梳子替银长发的福泽小姐顺了顺微微翘起炸毛的几缕发丝,才带着冷冰冰的笑容继续说道,“让人迫不及待了。”
“赶得上?”福泽小姐看了看悬赏上提供的信息,地址有些远,并考虑了有东京高专的两位DK在,地址必然会随时变换,追着他们跑既没有风度又落得和没品的反派一样。
“我们在最终点等他们。”森先生将由服务生送回来的干洗过的制服递到福泽小姐的手里,推着人进了浴室,“耐心点,福泽阁下,我们"守株待兔",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呢。”
在浴室的门关上后,浴室内外的两人不约同时的以最快的速度刚换上各自的制服,将自己的仪容打理的井井有条,然后收拾了各自的武器,在门口换上鞋,并排走出了这间住了两天的酒店——当然他们暂时还没有退房的打算,只是要先去东京校做一些简单的布局。
说是简单的布局,那便真的只是一些简单的布局。
森先生放出了他的异能,哦不对,这里应该是叫术式。
金发蓝眼的小女孩爱丽丝,穿着蓝白的女仆装,就像是掉进兔子洞里的小姑娘般可爱,只可惜双眼空洞无神。
但,凡是眼睛可以正常使用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位被术式捏造出来的小姑娘,除了发色和眸色,其他活脱脱就像是拷贝了他身边的福泽小姐,然后幼体化了。
福泽小姐搭在挂在腰间的刀上的手微微动了动,太刀模样的特级咒具被大拇指顶着出鞘了一个指节,银白的刀身反射出一缕骇人的光辉。
人形的术式提起自己浅蓝色的裙摆行了个淑女礼,然后像是蹦蹦跳跳的小兔子般,消失在东京校的校园内。
被福泽小姐死死盯着的森先生,侧脸避开了对方的死亡凝视,如同没事人般绕着校门口附近走了一圈,最终找到了最贴合记忆里伏黑甚尔动手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他点点头,对自己的定位能力很是满意,挥手唤来福泽小姐,轻声道,“五条悟在这里挨了两刀,为避免意外到时候我会留在他这边,协助处理伤势。以福泽阁下的能力,和天与束缚缠斗拖延时间总归是简单的,对吧,银狼?”
“别叫我银狼。”福泽小姐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对银狼这一称呼很是不满,但还是对森先生安排下来的行动点了点头,“星浆体,要救下来吗?”
“量力而行,福泽阁下,刀可不比枪子儿,别忘了即使是壬生狼也终究败在了热武器下。”森先生面上的笑容是公事公办的那种带着敷衍的礼节性笑容,仿佛是连弧度都实现量好的标准和规范。
“啊。”福泽小姐点了点头。
虽说十分同情这个尚且年幼的女孩的坎坷经历,但她并不能担保自己能无损的救下这个女孩,更别说,他们更主要的目标是五条悟和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