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回到司衙之后，依旧按照习惯直接到了司衙后院。

“咦，你小子不对劲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你脑子突然开窍了，今天竟然这么早。”

“有问题，有问题。”

老余放下手中信条，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确认了几遍才诧异的说道。

“干你的活去，老子心情不好，别惹我。”顾衡横了老余一眼，让老余更加有八卦的兴趣了。

“怎么了，是被陈总旗训话了，不应该啊，陈总旗一向对你照顾有加，说话也有分寸，而且你小子一向把他的话当屁放啊。”

“难道是被洪百户训话了？以你小子的这副尿性，应当是不太可能会惹百户或者千户那等大人物的，你小子精得很。”

“猜不透啊，快说说，让老头子给你参谋参谋，我吃的盐比你小子走的路还长，擅听老人言，吃亏不在前，古语可是说的恰到好处啊。”

“快点，好不容易有点乐子，这两天累死老子了。”

老余迫不及待，不断催促道。

顾衡拉着脸，不理他，他如果真的把‘亲事’说出来，明天整个司衙绝对都知道自己的糗事了，绝对会排着队笑话自己，那这脸就丢大了。

老余看顾衡柴米不进，滴水不漏，一个字都不蹦出口，顿时消了兴趣，指指点点，嘀咕几声，又跑回去干活了。

过了片刻，司衙之中其他锦衣卫的身影渐渐多了起来，顾衡从后院独属于自己的太师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向前院。

他想要去打听下昨晚天牢那边发生的事情，他虽然将捣乱的妖女婠婠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大明天牢，但是却也不知道天牢是不是就愿意接，万一天牢也不想背锅，直接转一手再把妖女婠婠放出来，那就多了个不安定的因素。

如果妖女婠婠真的查起来，多少是个麻烦便是。

“昨晚？没啥事啊，就青华门那边出了点问题，听说一位魔门妖女路过，被俺们指挥使大人一拳轰飞出去，拼命逃走，要不是要守住城门，指挥使大人追去，补一拳，那就是妥妥的人头落地了。”

“诶，白虎指挥使大人果然牛逼啊，白虎九杀拳，一拳轰出，我离了快百米，都感觉灵魂僵硬住了，如果直面杀拳，那绝对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那其他几个门呢？东西北门呢？”

“屁事没有，害兄弟几个守了一晚，别说了，今晚接着守。”

顾衡到了前院时，听到的便是好几个熟脸的锦衣卫疯狂吹嘘，还以为走错了路，这大白天的，就吹了？离谱。

难道这几个是白虎指挥使指派的？不应该啊，按他眼前的了解，锦衣卫四大指挥使都是相对低调实在的人，不可能这么让人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