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尔把两只地精的奴隶契约给了海勒，“当然，要是什么用都没有，要丢了还是要杀了随你便。”

小地精听到拉菲尔的话，恐惧的往海勒的怀中缩了缩。

“你别恐吓他了。”海勒不知道这只地精的年龄究竟多少，但外表看上去就是个小孩子，此时被拉菲尔吓得眼泪汪汪，海勒都有些看不过去，“人道主义考虑，也不能虐待儿童，使用童工。”

拉菲尔凑近小地精，对他说道：“告诉你妹妹，好好干活，才有自由。”话音刚落，他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海勒，“他的年龄可不比你小。”

那张美艳到有侵略性的脸让小地精又恐惧、又自惭形秽，他低下头，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海勒一脸震惊，“他看上去不像成年的样子。”

“书上说地精的寿命不如精灵长，但没有魔力也能活三四百年。他确实没有成年，但和年龄并不冲突。”拉菲尔嘴角一勾，“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确实不知道，我对精灵和矮人的了解更多。”

人类为了基因优化，除了选择高魔法天赋的人结合，也可以和这种天生高魔法天赋的种族联姻。可惜矮人体型太小，精灵又排外，但这不能阻止人类对他们的研究。

至于地精为什么不被考虑，因为太丑了。

“你从哪里买到他们的？”海勒好奇地问，“连无主之地都不会选择地精作为奴隶种。”

“黑市，碰巧而已。”拉菲尔言简意赅，“不过我碰到了人鱼，可惜没什么特殊能力。”

“那应该是附近浅海的流浪人鱼。”海勒说，“斯西达海域的海族都生活在海域中心，有龙族守护他们，人类很难抓到那里的海族。”

斯西达海域是卡尔维大陆最大的海域，隔岸相望的那片大陆，就混居着兽人、精灵、矮人、地精。那里几乎没有人类，是属于其他种族的世外桃源。

“海域中心的海族最强大的能控制海啸和风暴，实力最弱小的都能随便把一个普通人类拍死。”海勒耸耸肩，“不过海族确实很漂亮，尤其是人鱼族，是贵族最喜爱的奴隶种。”

拉菲尔没被海族吸引，倒是被龙族吸引了注意力，“龙族？是哪种龙？”

龙族有很多种类，恶龙可是他们臭味相投的老朋友。

海勒对这些了解也不多。龙族是卡尔维大陆最强大的种族，一只龙下来都能把卡尔维搅得天翻地覆，任何种族都不敢招惹它们，更别提研究了。好在这些家伙对侵略没有热情，更喜欢蹲在龙巢里天天睡大觉，据说那上面有数不清的天财地宝。

“我只是听说过，似乎是通体纯黑，翼能遮天的模样。”

黑龙？

那八成是他的老朋友恶龙。恶龙非红则黑，黑龙是恶龙中最强大的一族，其他种族畏惧他们再正常不过。

拉菲尔想，有机会真要见上一见这些老朋友。

“你老公是领主，他不管你去逛黑市？”

黑市在任何地方都与官方政府相对立，背后的操手甚至可能是敌对势力。攸伏身为领主，又是主城的城主，即使是拉菲尔的男人，也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他应该感谢我帮他找到了一家。”拉菲尔没有屏蔽攸伏留的印记，如果攸伏要查，那家黑市肯定不久之后就会被查封，“还有，他不是我丈夫。”

“那也快了。”海勒也不是对攸伏全无了解，“他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了，之前可从没传出过身边有别人。”

“我不会和他结婚。”拉菲尔并不想和海勒多聊他与攸伏之间的事，“你要多努力努力，也有可能爬到我的位置上。”

海勒连连摇头，他虽然男女不忌，但都是在上面的。让他被一个人压一辈子，实在承受不住。

“能做到二十多岁就成为魔导师的就攸伏一个，就算你不喜欢，他好歹是可以帅一辈子的。”海勒说，“你要是最后跟别人跑了，那人五六十岁才成为魔导师，你余生就要对着一个老头了。”

“所以说，你不如自己争取？”

“主要是，我和你不一样。”海勒把怀里的小地精塞到边上的房间，鬼鬼祟祟地溜回来，低声说，“我是上位那个，和那位不匹配。”

“上位？”拉菲尔一瞬间有些迷茫。

海勒对他比了几个手势。

拉菲尔皱着眉，突然间理解了什么，顿时神色一凌。

——好像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