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笑而不语。

拉菲尔只要注意着成就点的涨势，就能第一时间知道盈利情况。

这类没有魔法加成的普通用品，不经过大量的宣传，很难进入魔法师这个群体中流通。但目前的收益来看，肯定要大于服饰店单体的盈利。

回本是迟早的事，离赚大钱还是有很大的距离。海勒的工作能力足够一个人肩负起这个任务，但拉菲尔一直没感应到他使用自己给的魔种躯壳，这样拖着一个普通人的躯体，承担不了更多的重任。

也不知道他是警惕心强，还是故意的。

不管怎么说，目前它算是个合格的员工，带来的期望值比预想中的只高不低。如果在合约到期后还能继续与海勒达成合作关系，也免了为了任务，日后和海勒兵戎相见。

到了歇业的时候，海勒将整天的营业额和账本明细一一对应，制定后续的营业方案。对于这类利微的产业，海勒的接触不多。他有自信能成功，但是谨慎地对于数据的分析也必不可少。

拉菲尔则定期查看文森特的机床制造成果。

两个小地精目前连卡尔维的通用语言都不认识，好在有了文森特对他们的教导。可能是因为没有孩子，也到了年龄，文森特对两个小地精的教导非常有耐心，平时不做工的时候还会带着他们认字讲故事，给他们买新衣服，买好吃的东西。这段时间以来，两个小地精仅仅接纳了文森特，把海勒和店员当隐形人。菲力克斯仍旧害怕拉菲尔，米拉也仍旧敌视拉菲尔。

机床雏形的打造对文森特来说并不是难事，现在到了空有外壳没有动力源的阶段。转化魔法能源是他一个普通人无法做到的，这需要高阶级的魔法阵才能实现。他能试图去探究的，只有利用线路实现能源的精准运输。

能源的替代品有的是，明确这些之后，拉菲尔的视线开始往领地的北方放去。

现在没有技术进行对海底矿产的开采，各种陆上矿产大多还在北方。要想实现能源的自给自足不被受制，早晚要自己有矿。而卡尔维大陆除了无主之地，矿产资源都是收归领主所有，北方的矿产资源自然被自己这位枕边人所拿捏。

攸伏愿意给他几个营收不高的店铺随他摆弄，却不可能让他触碰到矿产能源这种领地核心的资源，目前只能采取购买能源这一种最便捷快速的方式。

人手要钱，土地要钱，研发要钱，做生意还需要本金才能去谈盈利。

所以最缺的，果然还是钱。

拉菲尔晚上躺在床上，两眼盯着攸伏，思考着怎么再从他那里撬点补贴过来。

“售卖染发剂。拉菲尔，你胆子很大。”攸伏回想着最近属下报备的各种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从哪件和拉菲尔清算。

“在大人的领地，我就算售卖染发剂，帝国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吧？”拉菲尔捻起一缕自己的黑发，“大人要是喜欢别的发色，我也可以染给你看。”

“你要是染发，你的头发将是我唯一看不顺眼的东西。”

这话听起来意外的顺耳，拉菲尔新奇地眨了眨眼。

“大人既然喜欢我这样，那就不染了。”拉菲尔笑眯眯地说。

“我们还有账没算。”也许是拉菲尔笑的太好看，亦或者攸伏本来就对他没什么脾气，语气中不带多少严肃的成分，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是你自己主动招供，还是让我帮你清算？”

拉菲尔眨眨眼，“如果我给不出解释呢？”

“禁足，招生日期到了我亲自把你送到魔法学院。”

禁足可不行，离两大学院招生还有挺长的一段时间。

“我想做些研究。”拉菲尔边说，边观察着攸伏的表情，“我做的一切都是为研究做准备。”

“什么研究？”

“自动化。”拉菲尔说：“就是让一种叫机器的东西代替人工进行生产制造，可以节约成本，提高效率。”

“你买来的那两只地精可不是什么炼金术士。”

拉菲尔懊恼道：“所以我又去找了文森特。”

“想法不错。”攸伏不是生意人，但能明白“自动化”带来的资源节省能让自己赚到更多魔法币，“需要我提供帮助吗？”

当然需要。

给人，给钱，给地，最好把领主的位置也交出来。

拉菲尔眼睛微眯，往攸伏的身边凑了凑，即使两人身高相仿，拉菲尔在与攸伏躺在一块的时候，总会下移一些，更多以仰视的姿态去和攸伏对话，这让他看上去会乖顺很多。

“我还有很多想法呢，大人。”

“你想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