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撤退,那也要先将秋蝉给杀死。
既然无法从秋蝉嘴里得到情报,那更不能让她落入土八路的手中,否则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想到这,山本一木冷哼一声,开口道:“喂,阁下,我是山本特种队长官,山本一木,你们的长官是谁,能否出面见一见?”
小鹿五郎不解,不明白山本一木想做什么,满脸疑惑地看向他。
山本一木低声道:“小鹿君,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去监狱内,一定要杀掉秋蝉。
绝不能让她落入八路军的手中,杀了秋蝉后,你再炸掉监狱的墙壁撤退。”
“大佐阁下,那你呢,你怎么办?”小鹿五郎问道:“剩下的同伴该怎么撤退?”
“不用担心,我们还有烟雾弹,等到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我们可以直接用烟雾弹撤退。”山本一木冷笑道。
小鹿五郎想了一会,顿首道:“哈伊,大佐阁下,我明白了!”
说着,小鹿五郎便看看向了监狱大门的方向,当前位置距离监狱大门十几米。
山本一木拍了拍小鹿五郎的肩膀,又继续朝着外面喊着话,想要和丁伟对话。
“团长,下面的鬼子想要和您通话。”魏和尚乐道。
丁伟道:“不管他,这帮鬼子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继续打,决不能给他们机会。
继续开枪,什么时候消灭这些敌人,什么时候再停火!”
随着丁伟一声令下,周围屋顶上的队员们顿时加大了攻势。
握在屋顶上的丁伟,忽然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看了眼监狱的大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丁伟手中的枪口微微调整,瞄准了监狱大门的方向。
“八嘎!”
见丁伟他压根不中计,山本一木心里越发的愤怒。
小鹿五郎眼睛死死盯着监狱大门:“大佐阁下,我觉得我可以试一下。”
“嗯?”山本一木看向小鹿五郎。
“大佐阁下,现在敌人的目标都在我们身上,我可以试着跑进监狱内!”小鹿五郎沉声道。
山本一木看着小鹿五郎,沉默不语,他知道,小鹿五郎是想牺牲自己,阻止土八路救下秋蝉。
见山本一木不说话,小鹿五郎开口道:“大佐阁下,请您给我一个机会。”
“好!”山本一木重重点头:“小鹿君,辛苦你了,如果你能顺利完成任务,我一定会向将军请求,提前让你晋升中尉军衔!”
“哈伊,卑职一定会尽力完成任务!”小鹿五郎沉声道。
说着,他便趴在地上,头朝向了监狱大门的方向,双手撑在地上,时刻准备弹起。
小鹿五郎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随后整个人忽然跳起,朝着监狱大门的方向奔去。
看着地上忽然跳起的一道影子,丁伟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果断朝着那道影子扣动一下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顿时脱膛而出,子弹准确无误击中了小鹿五郎的左后胸,弹头直接贯穿了小鹿五郎的胸口。
小鹿五郎身子原地一顿,停滞在了原地,他不甘心的看了眼胸口的伤口,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
“八嘎!”看着倒地的小鹿五郎,山本一木怒骂一声。
再环视周围。
加上自己,能继续战斗的只有四个人,自己这特工队的建制已经被完全打散。
继续在这里抵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小鹿五郎刚一倒地,丁伟担心山本再强行杀掉秋蝉,立刻就下达了总攻命令,队员们纷纷起身,
听着周围的喊杀声,山本一木果断掏出了腰间的烟雾弹,丢了出去。
其余三个鬼子兵见状,也有样学样,朝着周围丢出了烟雾弹,随后又急忙追上了山本一木的身影。
“操!”丁伟怒骂一声:“这老鬼子整天跑的倒是挺快!”
周围尽是烟雾,丁伟也没有贸然追击,带着人快步走进了监狱内。
……
秋蝉侧耳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响起的枪声,让秋蝉内心冲满疑惑。
什么情况,难道有人在袭击司令部?
谁这么大胆子?
正当她内心疑惑之际,监狱外的枪声忽然小了不少,接着她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随后,她就看到几个奇装异服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是什么人?
这些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也不知道画着什么东西。
不像是国军,也不像是日军,也看不出半点自己人的样子。
这些人究竟什么来路,居然敢夜袭司令部?
秋蝉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几个人。
“你就是秋蝉?”丁伟看着眼前这女人问道:“我是前来救你的人,你还能不能动?”
说话的同时,丁伟上前几步,打量着秋蝉,确定着她的样貌。
样貌没有任何问题,丁伟有看向了她的左耳,左耳耳垂处有一颗小痣,一切都和旅长说的一样。
特征全都附和旅长所说的养猫,丁伟基本可以确定秋蝉的身份。
“确定是她。”丁伟对着马汉说道:“快去把她解开。”
至于小鬼子会不会弄出一个假秋蝉出来,骗自己上钩。
丁伟觉得这事不可能,如果小鬼子只是为让自己上钩,而去演了这出戏,代价未免太大了一些。
秋蝉却没有答话。
小鬼子非常狡猾,说不定这就是小鬼子为了取得自己的信任,特意演的一出戏。
常年在敌人内部工作,导致秋蝉不会轻易去相信任何人。
她也没有傻到主动去问什么暗号。
看着秋蝉怀疑的眼神,丁伟就明白,秋蝉这家伙肯定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
“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我来之前,有人告诉了我一句联络暗号。”丁伟看着秋蝉,淡然道。
“我相信,听到这句暗号后,你就能相信我的身份了。”
听到这句话,秋蝉抬头看了眼丁伟。
“借问蝉声何所为,人家古寺两般声。”丁伟看着秋蝉,正色道。
秋蝉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这句暗号,只有一个人知道,既然眼前这人也能知道,肯定是能信的过。
“没错,是我。”秋蝉点点头:“你们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