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猛一机灵。

刚才因为太紧张，根本没注意到张永桢的两只手上根本没有任何温度。

他……死了？

只是过了几秒，秦澈后背就已经湿透了。

他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咸涩的鲜血在他的口腔蔓延开来，刺痛感也让他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脸上挂着笑，出声问道：“怎么了？”

“张永桢”缓缓抬起头，那双充满死寂的眼睛像是一双干枯的死人手，穿过秦澈的胸口，握住了他的心脏。

“秦……老……师……”

张永桢的声音干枯而又沙哑，像是行之将死的，躺在床上准备留遗言的耄耋老人。

“怎……怎么了？”秦澈干笑着，“还是有些疼吗？那只能是吃点止疼药了，来跟我去医务室。”

秦澈说着，直接拉着“张永桢”的手，朝着医务室走去。

张永桢很是出奇的没有反抗，被秦澈拉进了医务室。

秦澈搬来一张椅子，让张永桢坐在上面，他则是去摆放药品的柜子里寻找着。

很快，秦澈便是拿着一瓶止疼药，还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到了张永桢的面前。

“来，把药吃了就不疼了。”

“嗯……如果觉得苦的话……老师这里还有两颗糖。”秦澈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之前装进去的彩色糖果，递给了他。

还好，糖果没有因为放在口袋里而融化，只是上面沾了一些小小的黑色碎屑。

“张永桢”点点头，把两粒白色的药片和那彩色糖果塞进嘴里，然后端起纸杯一饮而尽。

随即，便是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秦澈，眉头微皱。

“还想吃糖？”秦澈笑了笑。

“张永桢”点点头。

“只能再吃两颗，不然要蛀牙的。”秦澈笑着，又掏出了两颗彩色糖果递给他。

“张永桢”接过糖果，小心翼翼地把两颗糖塞进口袋，然后又拍了拍，感觉到口袋里的凸起，这才满意地露出一丝微笑。

“外面很危险，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跑知道吗？我去外面看看。”

说完，秦澈便是直接走出了医务室。

随着医务室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秦澈才放松了许多，但脚步一直没有停下，一直走到二楼，他才如同烂泥般瘫了下来。

他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像是被抽干般一动不动。

张永桢绝对被念念附身了，虽说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动手，但起码确定了一点。

她还有主观意识！

有主观意识，也就说明她还是能被感化的。

而从她刚才把两颗糖果藏进口袋可以看出，能够拯救红蔷薇中学的，只能是甜甜！

可是，甜甜现在又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