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借口夜里打探容易,于是趁夜离开了贼营,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了卫威这里。
进来的时候,皇甫嵩、朱儁都在。
“元直看来又布局好了?”
卫威起身给徐庶倒了一杯酒,将他迎入席间。
徐庶目中闪过一抹振奋,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后,这才抱拳说到:“总算是不负主公所望,如今主公大军临近,张曼成闻知孙夏兵败,极度恐惧,已经以我为军师,让我全权调拨贼众。今夜前来,就是为了与主公定计!”
皇甫嵩和朱儁听的大感惊讶:“没想到,卫将军不仅自己智勇兼备,就是麾下之人都是世之翘楚!才入贼营几日,已经得了张曼成信任!却不知元直出身哪一家,师承何处?”
徐庶闻言一怔,有些迟疑,又看了卫威一眼,感觉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叫单福,但也觉得现在就说自己是徐庶不妥。
卫威知道他为难,便笑了一声:“他出身贫寒,不过,师承颍川的水镜先生。我在颍川书院时拜访时,有幸与他相识,知其智谋过人,便请他为军中左军师。二位,我这眼光,可还不错?”
皇甫嵩更加惊讶起来:“难怪有如此本事,原来是水镜都亲近之人!卫将军能够启用遗贤,这眼光着实令人佩服!”
朱儁轻叹一声:“我等一来不识人才,二来军中文武都是朝中之人安插,就是想提拔几个有用之人,也是万难。他跟着卫将军,是有福了。”
徐庶感激卫威,深鞠一躬:“不是主公,我此生怕是都没有出头之日。提携之恩,在下必胜不忘!今后当结草衔环,以报将军大恩!”
卫威大笑:“元直之心,我如何不知?好了,闲话不说,还是议定讨贼之计为妙。”
正说着,荀彧也走了进来。
左右军师碰面,各自施礼,不失风度,不过,二人都二十刚出头,自然不肯被对方比下去,心里都有了些计较,不说压制对方,却也都想向卫威献策,以奇谋破敌。
徐庶原来,说是来议事,其实已经想到了破敌之计,于是率先开口。
“用兵之道,攻心为。我以为,主公诛张角,灭波才,如今冀州、颍川大定,威名远扬,对张曼成部造成极大的震慑!张曼成重用我,便印证了这一点!”
“故而我说,此战可以攻心为主,从黄巾贼内部瓦解其斗志,使其不战而溃!”
“如今我为贼众军师,与主公里应外合,可以轻易做到这一点!”
说到这里,徐庶看着卫威,停了下来。
卫威微微颔首:“二位老将军,你们以为如何?”
皇甫嵩有些迟疑:“此计不错,就怕宛城那边低挡不住,一旦被破城,后果不堪设想,我等回朝,都会被问责。”
朱儁也点头附和:“宛城是南方大城,干系重大,城若破,我等先前功劳怕是都不够抵罪的。”
卫威又笑问徐庶:“元直,你怎么说?”
徐庶不慌不忙道:“此事,早已在我算计中。只要主公与我瓦解了贼兵斗志,必教他们不敢再对宛城昼夜攻打!”
“不知元直要如何瓦解贼兵斗志?”荀彧目光灼灼,有些期待,又有些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