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还在继续,人来人往,着实拥挤。
难免有小意外发生。
砰端~
“哦,天呢!”拿着酒杯的他不小心撞到某人身上,酒水洒出,将对方的西服里白衬都染红,“哎呦,真是抱歉!同学,要不我给你去宿舍拿件新的西服换上吧,毕竟舞会还有那么久呢。”
被撞的宁夜明抬头一看,是个《V字仇杀队》男主角V的假面装扮,一旁的李馨雪刚跟他结束跳舞,对忽然的倒霉意外报以无奈一笑。
“不用了吧。”宁夜明善意地拒绝对方,“我……能自己搞定的。”
他心想去个卫生间施展个“清洁魔法”就能解决,哪里要换西服这么麻烦?
对方很诧异:
“你难道有备用西服?我宿舍很近的,同学,你要不来,我心里过意不去。”
“去吧去吧,人家也是好心。”李馨雪想了想,刚好她自己也有点口渴,想拿杯红酒喝,便劝道宁夜明。后者无奈地说:
“那同学我跟你一起去吧,这边大厅也不好换衣服,直接在你寝室那边换了。”
对方点点头,便给哨兵带路。
到达舞会草坪地边缘时,哨兵才隐约感觉不对劲——
这个V装扮的年轻人给他感觉异常,昂首挺胸,脚步沉稳得不像是个会撞到人把酒洒出的冒失鬼,更重要的是,两人一前一后,按常理来说,两个陌生年轻男子之间,在这样的舞会上,总会找些话题闲聊,不然相对无言也太尴尬了。
但对方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好像只是个领路人。
昏暗的宿舍楼就在草坪过去的不远处,依稀只有几间灯光亮着,大抵是学生基本都出来参加舞会了。而这一带边缘已人数较少,除去几对情侣散步放松外,便显得颇为安静。
哨兵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胸口中,默念咒语,施展个“清洁魔法”在被红酒沾染的西服衬衣上,并轻声说道:
“同学,我衣服已经干净了,不需要再换,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他既然觉得对方行为异常,自然不可能再跟去宿舍,虽然身为巫师,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
V转过身,那张咧嘴伪笑的面具,在哨兵眼中似乎真的带上了笑意,他内心微微一颤,想起电影中这可是个极具思想深度的无政府主义者。
“哨兵先生,”V石破天惊地指出宁夜明的巫师身份,“我觉得你的肉体下有着不怕子弹的思想灵魂。”
哨兵瞪大眼睛倒吸口冷气,当然不是因为这句电影中台词改编过来的话语,而是因为他先前根本没意识到对方也是名巫师。
“你是谁?”哨兵退后一步,满脸警惕,对方明显实力比四阶魔力的他还要高,不然怎么可能毫无感知察觉……
“我是V,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V的声音浑厚而深沉,变得不似先前舞厅里年轻男人的那样,语气中还保持着对哨兵的恭敬态度。
就算这样,宁夜明仍皱起眉头,莫名其妙——
“需要帮助?为什么是我?又或者,我为什么要帮你?”
V拍了拍自己西服的右口袋,又指了指哨兵的那只,后者狐疑地伸手向里,却是拿出张塔罗牌:
那赫然还是张大阿卡那牌中的“战车”!
什么时候自己口袋里有这张牌的?!哨兵警惕到了极点,下意识地觉得是面前这个V干的,也许是刚才撞击把酒洒出那下……故意安排好的?
V再度开口,无比的严肃郑重:
“先生,马上将会有场战争降临,没有哪个巫师是可以幸免的,我们必须要为自己奋战;但是唯有少数者能真正活下来,我相信,你和你的团队就会是其中之一。”
这神神叨叨的话语,倒是让哨兵想起,“战车”这张牌在塔罗牌中有着集体克服困难,获得胜利的意思。
“你是神秘巫?”这种话一听就像是神秘系巫师喜欢念叨的,
V点点头并接着说道:
“哨兵先生,我希望你,还有冷零先生,可以帮我照顾下这个孩子,她是天生的‘灾厄之体’,必须借助这次战争才能存活下去。”
哨兵脸色大变,灾厄之体?这是传说中那种走到那就会掀起腥风血雨的体质,不限于麻瓜或者巫师的身份,是命运天生使然。
谁敢把这种人带在身边,那只能是麻烦不断甚至要面临死亡威胁。
他刚想果断开口拒绝,V却是拍拍手,从不远处的黑暗阴影中走出个少女,路灯照亮下,隐约可见戴着个蛇发女妖的面具,看去二十左右的样子,身材却是不相称的高挑火爆。
少女走到哨兵面前,如同服侍者般毕恭毕敬地弯腰,摘掉面具。
看到那张脸,宁夜明瞳孔微缩,他有些理解为什么少女会是灾厄之体了——
那是张倾国倾城的绝美脸蛋,乌黑柔顺的长发,标致的五官简直让人怀疑造物者的偏袒,单是稍放柔情的一眼就能将男人毁灭,更不用说举手投足间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性感魅惑。
最令人窒息的是那双极为罕见的红瞳,看去妖艳如滴血。
这样的女孩放在古代,足以让两国君王为她斗个你死我活的,难怪是灾厄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