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歌不想自己去拜佛的事情被更多的人知晓,只带了翻译、助理和一个保镖,匆匆地赶往村民们口中的寺庙。
寺庙在另一座山上,车子艰难地开上去,开到寺庙门前停下。
寺庙的香火看上去不太好,门前景象萧条,地上都是落叶,也不见僧人出来打扫。
苏绣歌下车见到这样的场景,眉头几乎要皱在一起了。
来都来了,她只能安慰自己,真正的高人都是不拘小节的!
"钱带够了吗?"她看向身后的助理。
助理手里拎着一个皮包,里面放着刚兑换的缅国货币。她拍了拍皮包,说:“苏姐,我总共拿了十万人民币换的,应该够了。”
在国内的时候,苏绣歌算一次命,动辄就五位数起步的。但这里的缅国,她一时间只能拿出这么多现金来,只能先委屈一下“大师”了。
“希望大师不要介意,走吧。”
苏绣歌被助理扶着,一瘸一拐地走进寺庙中。
缅国的佛教与华国的佛教一脉相承,到如今却有很大的不同,与国内庄严的寺庙不同,缅国的佛寺建筑上,宗教的特征更加明显。
寺庙之中,一个穿着绛红色僧袍的僧人坐在树下的石桌边,手里拿着智能手机。余光瞥到有人过来,僧人警觉地收起手机,装模作样地站起身。
双方客客气气地见面,苏绣歌提出想见寺庙的主持大师。
僧人扫了一眼助理怀里鼓鼓囊囊的皮包,态度十分客气,给他们领路。
到了主持大师的禅房外,僧人让苏绣歌等人稍等一下,他先进去,关上了门。
旁观者清,助理最开始就发觉了这个僧人不对劲,看着就不像正经的佛僧,但她没说出来。一是苏绣歌要做的事,她压根劝不住;二是她也不想劝,她已经够受苏绣歌嫌弃的了。
过了一会儿,僧人走了出来,告知苏绣歌可以进去了。
助理想跟进去,被僧人拦了下来:“主持不喜旁人打扰,苏小姐和翻译先生进去就好。”
苏绣歌俨然没有意见,让其他人都等在外面,翻译扶着她走进去。
禅房内,主持盘腿坐着,见苏绣歌进来,指了指一旁的蒲团。
苏绣歌腿脚不便,坐下时差点摔倒,但她的心很诚,没有一句抱怨指责,也没有假借翻译之手。
“大师,自从我的死对头来了这里之后,我就诸事不顺,您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主持了然地点头,让她说最近都发生了哪些不顺的事情,包括时间、地点、人物和详情。
苏绣歌一一回答了。
主持表示自己的知道了,念了一遍佛经,接着让两人先出去。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僧人从禅房中走出,手里拿着一本佛经,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
翻译也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要翻译佛学专业词汇,只能通过僧人的语境,磕磕绊绊地翻译。
“主持说,苏小姐远在异国他乡,命格比在本土时稍弱,此时的力量不足以对抗那位沈小姐的命格,所以才会这么不顺。主持给您手抄了一份经文,您回去后,日夜诵读,就可以增强您命格的力量,到那时自然就不惧怕沈小姐对您的影响了。”
苏绣歌十分高兴,伸手要接经书。
僧人面色一冷,手带着佛经收了回来。
“咳咳,苏小姐,这本佛经是主持手抄的,这价值……”
“对对对,我明白,大师的手迹都是很珍贵的!”
说完,苏绣歌从助理手中接过皮包。
“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辛苦大师了。”
僧人接过皮包,拉开拉链,看到里面满满的钱,眼睛都直了,赶紧把佛经丢给苏绣歌。
为免苏绣歌后悔,僧人开口赶人:“苏小姐,时间不早了,您应该尽快回去诵读经书,误了最佳的时间,佛经的效果就没那么好了。切记,在诵读之前,绝不可以打开经书!”
苏绣歌连连点头,抱着佛经,带着助理等人,赶紧回了拍摄地的小村庄。
一回到屋子里,她本打算沐浴焚香。但这种小村庄里没有香卖,她只能洗个澡,然后盘腿坐在床上,打开了经书。
“……?”
看着经书上鬼画符一般的字迹,苏绣歌的脸色凝滞了一瞬间。
她自己安慰自己:“应该的,大师的字迹哪会这么容易就被看懂呢?”
她想着,这肯定是缅国的语言,于是喊来翻译,让他对照着经文,把汉字释义写出来。
结果翻译看了半天,“苏小姐,这上面的字……涉及佛学,我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翻译完。”
这爬虫一样的字迹……翻译没好意思说,他其实是想去问问当地人能不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