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这马不听话,如果惊着姑娘了,我给您赔罪。”
那人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是得意的:“这是涂库曼的烈马,京城只此一匹,性子是烈些,倒也是好马。”
姜笙对面前人的炫富只皱了皱眉。
啧,当街纵马,纨绔子弟。
山栀赶紧捡起斗笠并拍了拍上面尘土,给姜笙戴上。
她们家姑娘好容易出来一趟,怎么偏遇上了个混子,瞧瞧这炫耀个什么劲儿。
姑娘也就是对马没兴趣,要不然凭着侯爷和夫人的宠爱,一匹马还怕没有?
那人见姜笙带上斗笠,“嘶”一声,调笑道:“这么漂亮的脸蛋,带什么斗笠?遮住多可惜?”
山栀心下一惊,把姜笙护在身后:“公子自重。”
那公子白色的题字折扇一挥,啧啧叹道:“慌什么?我又不是坏人。”
他给身边小厮使了个眼色。
早跟着自家主子下了马的小厮抬头挺胸,自信满满,略有些肥胖的身躯努力挺直腰板的样子显得异常滑稽:“我们公子可是尚书令大人的嫡子,严才喻!”
周围人生怕惹事,皆怜惜看姜笙一眼,悄悄摇头叹气,快步走了。
要说这严才喻在这京城,可算是大名鼎鼎。大抵也就山栀这类陪着自己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丫头不知道了。
倒不是因为严才喻显赫的家世,只是他的作风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谁不知道尚书令家的嫡次子喜好美色,看上谁,若那人乖顺,便抬回去做小妾;若有人不从,当街强抢民女也是有的。
可严才喻的上头有父亲顶着,后边又有长兄在收拾烂摊子,宫里还有个当贵妃的姑姑吹枕边风,哪里有人敢管他?
可不在京城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