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在场学子皆是眼睛一亮,暗自点头,很多人都认同他的说法。
“可是这首《少儿垂钓》也很不错啊!”有人不服气道。
那位士子看了一眼《小儿垂钓》,见上面写的是: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
“如何?”有人问。
那位士子摇了摇头,“诗文尚可,却是少了些许趣味。”
旁边有人低声询问:“这位士子是谁?”
“铁巧嘴贾善才。这首《咏绣障》谁都知道肯定出自女子之手,现场能写出如此诗文的女子又只有……所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懂得……”
那问话之人长长“哦”了一声,表示恍然。
“贾善才,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偏颇了吧!在我观来,这首《少儿垂钓》也是写的极妙,一点也不逊色于那首《咏绣障》,甚至尤在其之上。”
说这话的人是与那贺仲一伙的,此刻自然要为他打抱不平。
那贾善才看他一眼,只摇头,不言语。
“你……”看他如此行径,那人一下就来气了。
旁边的贺仲一把拉住了他,道:“贾兄所言是极,我也觉得《咏绣障》要更胜一筹。”
很多人都开始点头,诗文谁更好先不论,单贺仲这份洒脱的气度就已经让人甘拜下风了。
“萧姐姐,你看你看,贺公子对你多好,亲口承认自己的诗文不如你哩!”一个女子急渣渣地朝萧知音道。
萧知音听了不置可否,内心却道:“这贺仲果然虚伪狡猾。这话一说,不仅表现出了自己谦谦君子礼让于人的气度,更是对自己的一种讨好、追求。日后自己更不好拒绝于他,否则,悠悠众口之下,怕都是对自己的风言风语。”
内心更是打定了以后离这贺仲远些的想法。
当下迎着贺仲的目光,她也只是微微一笑,这倒让贺仲略微有些失望。
“这货倒是会伺机献媚!”胖子李世杰很是不齿。
“这叫道德绑架!”沈慕听到了贺仲的话道,同时大叫一声:“来人,把诗文呈上去!”
“这么快就作好了?”有人楞道。
那新点的一炷香才刚燃了一小会。
“不对,怎么能叫作呢?应该说是抄才对!”有人纠正道。
诗文呈到陈老杨老身前。
第一眼,嘿,这字还是这么丑!
可不是么,乌漆嘛黑一团团的,就像喝醉了的酒鬼惺忪的醉眼。
写的这么丑,也不知道让身边人代笔!
“无题,又是无题,哼!”
两个老头很不爽,可接着下一刻,两人就愣住了。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两人低声缓缓念叨,对视一眼,“……想不到这小子还有如此忧国忧民的心思,倒也难能可贵。”
再看下面,咦,还有一首?
这第一首就已经实属难得的佳作了,两个老头继续朝下看,但接着他们就沉默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