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可则是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虽然被姐姐管得严,鲜少外出,但到底是听人说起过沈慕的诗词的,在她想来,能做出如此诗词之人,应当是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彬彬有礼的文雅书生。可眼前这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有什么好印象,若说非要有什么印象,无非就是奸商、无耻、色胚、无赖,混蛋,总之无数不好的词用在此人身上都最合适,唯独大才子之名却是万万不行。
当下气得牙痒痒,活像一头噬人的小狮子,拉着安玉清的胳臂耍无赖道:“我不管,姐姐,她欺负我!还、还……”
“还怎么?”安玉清紧张着问。
“还调戏我……”安玉可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安玉清一怔,随即就是怒斥:“玉可,你怎可如此胡言乱语?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怎能说出这样话来?”
“就是嘛……”安玉可跺了下脚,不依不饶。
“放肆!”安玉清怒瞪她,吓得安玉可不由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言语了。
“二小姐,”沈慕严肃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沈慕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如此诬陷于我,究竟是何意?”
“你——”安玉可小手指着她,气得小胸脯一颤一颤的。
“玉可,退下!”安玉清严厉道,见安玉可终于垂下了头,这才转而朝沈慕施礼,道:“沈公子见谅,玉可年幼,胡言乱语,沈公子休要与她一般见识。”
沈慕暗自点头,这大小姐为人处世十分懂得分寸,端的有些本事。她看似在训斥安玉可,其实是在保护她,女儿家的名节是能拿来说事的吗,不管沈慕是否调戏了安玉可,争对争错,对安玉可都不好,唯有即刻掐住这个话题才是最正确的处理方式。
“大小姐客气了,在我沈某人眼里,二小姐尚是孩童,童言无忌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大小姐无需多虑。”
“多谢沈公子。”安玉清感激道。
然而看着姐姐在那沈坏人面前弯腰施礼,安玉可内心十分不忿,两眼恶狠狠地瞪着沈慕,袖角都被捏皱了。
“既然一切都是误会,而今已经解开,那在下就先告辞了。”沈慕不想在此多待。
“那我送送沈公子。”安玉清道。
绮兰在一旁见了,笑着道:“姐姐,不如就让我代姐姐送行吧,而且妹妹也是时候回去了。”
安玉清以为二人要说些什么,怕自己在场不方便,便也没强求,道:“那就有劳妹妹了。”
于是沈慕就与绮兰同行,两人一路穿过数道月亮门、游廊,然后才来到正门。
在那正门旁边的大树下停了辆马车,车前一个赶车的老翁,还有一个无所事事东张西望的丫鬟,此刻那丫鬟见了绮兰,就笑着小跑而来。
“那绮兰就在此与沈公子作别了。”绮兰微微施礼道。
“好、好。”沈慕应着。
在绮兰转身的那一刻,瞅见她那在莲步轻移之下,被裙裳包裹着晃动的浑圆翘臀,不由眼睛一亮,伸手在上面报复性地狠狠捏了一把,然后转身就走。
绮兰“啊”地娇呼一声,回头一看,哪里有其他人,看沈慕一副快步疾走的样子,哪里还不知是谁捏得。
心里慌乱不堪,急忙四周打量一眼,见没人注意,这才轻吁了口气,脸上神情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最终暗暗咒骂一声:“这色胚……”
“小姐,你怎么了?”随身丫鬟小桃听见她的惊呼赶紧问。
“没、没什么。”说这话时脸都羞红了。
大摇大摆走在路上的沈慕眉飞色舞、心情十分愉悦,捻着手指,十足一副老淫棍模样。
啧啧,不愧是花魁,这弹性、这光滑度,真是谁摸过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