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们中计了,这是调虎离山!”白攸宁愤然道。
“大哥,你快派一群人前去救人,我们也来一招直捣虎穴,他们杀至我们军营处,估计猜测我们会赶回去救援。而我偏要也去他老穴大闹一番。”白攸之愤愤道。
“好,那你自己小心,我先回去救援。”白攸宁赞同道。
“等等,大哥……一定要保护好疏……宝扇。”白攸之担心地说。
“那是自然。”说罢白攸宁便领着一队人马疾跑下山。
白攸之领着剩下的人马攻上连荡山,在距离寨子还有几里处,遇到了寨中匪徒的攻击。
“来人,放箭!”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两排弓箭兵一站一跪,交替着向前发射弓箭。
几个举着砍刀的小喽喽应声栽倒,在地上哀嚎着。
大虎肥厚的脸从一袋沙袋后探了出来,他看着受伤的弟兄,着急地说:“发射火球!”
白攸之听见,连忙反应:“匪徒要发射火球了,我们快冲上去,和他们混在一起,火球便没办法攻击我们了!”
士兵们闻之,站起身子奋力前冲。
白攸之一袭玄衣,从不离身的刀剑闪过寒光,他握住剑柄,抽出剑身,剑穗在寒光中摆动。他一个闪身,以肘击一小喽喽后背,右手顺势抬起剑,迅猛地在那人身上划过一剑,继而他前迈,屈身,躲过一刀,横卧,手起剑落,又一匪徒倒下。
“无论如何要守住寨子,等大哥回来!”大虎冲匪徒们喊道,“退缩者寨法伺候!杀人者一个人十两黄金!”
那些匪徒们闻见“十两黄金”,眼睛一亮,个个杀红了眼。
双方陷入了一场焦灼的恶战。
而另一边,待白攸宁赶到营帐之中时,那些受伤的士兵全数罹难。
他们还躺在担架上,身上受着伤,毫无招架之力,被前来肆虐地匪徒一一砍死。
“我们还是来晚了……”白攸宁对着身旁的士兵说。
“可恶,这场剿匪从一开始便陷入了被动。”白攸宁以拳锤树,痛苦而不甘地说着。
“宝扇呢?宝扇怎么样了?”白攸宁抬起头问道。
“回将军,没有堡鄯公子的踪迹,会不会是被匪徒掠走了啊?”一士兵道。
“不会的,那些个匪徒都是人间恶魔,是不会留活口的。他们只会掠走良家妇女。我看着堡鄯兄……恐怕是凶多吉少。”另一士兵说道。
一跟羊脂玉发簪在不起眼的泥土里映入了白攸宁眼帘。
“糟了,宝扇应该是被匪徒抓走了。”他捡起那发簪,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只说道,“快,我们去救人。”他握紧发簪,跺脚道。
一刻钟前——
疏桐正手跨一铜盆,从溪边接了一盆清水回来,将白色帕子放入其中,绞干了敷在受伤将士的额头上。
这时,远处传来了劈里啪啦的声响,在场所有人竖起了耳朵警惕地听着,留在军营值班的几个士兵从腰间抽出刀剑。
“哈哈哈哈哈……”一阵如恶魔般的声音自林子后响起。
一张狞笑的脸探了出来,唐天校身后还跟了几十个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小弟。
“来人,把这些家伙统统都给我杀了!”
值班的十几个士兵握紧了刀剑,敌众我寡,他们都十分紧张。
奈何对方人数众多,士兵们很快倒了下去,只剩下担架上的一众伤残士兵。
一小喽喽最是凶恶,挥起大刀直接向一士兵的脑袋劈去,血溅三尺。
“你干什么!”疏桐见状,冲上去挡在其余受伤士兵面前。
“哟,还有个不怕死的。”那小喽喽冷笑道,兔头獐脑地走向疏桐。
疏桐一手伸向腰间囊袋,一挥,一枚飞镖疾速射向那小喽喽。
一镖封喉,那飞镖卡在了小喽喽的喉咙上,连血也没有溢出,人便应声倒了下去。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唐天校接过身边小弟的大刀,准备亲手了解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疏桐心下咯噔,紧张不已,但壮着胆子从腰间再度掏出一枚飞镖,疾速射出。唐天校一个闪躲,飞镖扑了个空。
“受死吧。”唐天校喊道。
疏桐本能地闪躲,跌到了地上,羊脂玉发簪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撞飞,斜插入地上,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将散了下来。
地上还有一缕断发被削断的碎发。
她低垂着眼眸,惊慌地去看地上的羊脂玉发簪,待她抬起双眸,带着几分惊恐几分愤怒看向唐天校时,他愣了一下。
“竟是个女子。”唐天校喃喃道,“好生标志。”
“正好,这么多年来我的山寨里缺一个压寨夫人。”他瞬间恢复了贼眉鼠眼的笑脸,“美人随我回去吧。”
“休想。”疏桐恶狠狠吐出两个字。
“由不得你。”唐天校挥挥手,两喽喽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将疏桐架走了。
“此次收获颇丰啊。”唐天校看着地上惨死的士兵,心中一阵快慰和满足,又看看前方被押着的美人儿,更是得意不已。
他从腰间掏出火折子,引燃了军帐,一时间熊熊大火顺势而起,浓烟滚滚飘向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