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多以暗杀为手段,她杀人却光明正大,在岛上你也见过她那身傲气了,即便你找到了她,她也不会让你...”杨亥民话音逐渐变小,看着师弟这般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开解了。
“我...我知道,可我就是想...对她说一声谢谢。”张枫冥垂着头喃喃道。
杨亥民闻言原本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他生怕师弟想不开要去笑蓬莱劫人。
“都怪你!揣那么多珠子干什么?”杨亥民瞪了陆寰一眼,转移话题道。
陆寰虽然看不到但听也听得出来杨亥民这是找自己转移话题了,于是十分配合道:“天可怜见,我也不想啊,但那些人似乎以为我瞎了就好欺负啊。再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喽,这颗珠子就当我的谢礼了。”陆寰拿出一颗湛蓝的珠子递到张枫冥面前,张枫冥却没有接下反而呆呆的望着地面。
“咳...再见到她总要有点谢礼吧?”杨亥民轻声道。
“......”
最终张枫冥收下了这颗珠子。
清晨时分,天灰蒙蒙。
大船入江,万里长江,江水喧腾,江阔数十丈,放眼望去烟波浩渺,令人不得不发出一声惊叹。相传曾经释教有一僧人被人追着求他传教,而这位僧人索性一苇渡江而去,岸边之人只能徒留一声叹息。
陆寰站在大船之上侃侃而谈,望着这条壮阔的大江张枫冥的心情也逐渐好了起来。原本师兄弟俩准备全凭脚力往中原而去,却险些被陆寰笑掉大牙,中原与东海相隔不知多少里,光凭脚力能到何时?这这条长江自东海而入中原,灌溉中原万里良田,不走从这条江走倒白费了上天的馈赠了。当杨亥民他们提到悦来客栈与那千里马时,陆寰却反问道:“不然他们怎么赚钱呢?”这一问,问得二人哑口无言。不过也好在他们没有骑马,不然一路颠簸下来届时恐怕得站着观剑了。
“传教不是好事么?”听闻那个故事张枫冥不由问道。
“和尚的心思你别猜,不单单是和尚,还有道士!一指截江的道士,什么境界?给你个表情,自己体会。”陆寰神色的古怪道。
一指截江?耸人听闻!天方夜谭!震惊之余杨亥民却倍感好奇道:“俗话语,千般张扬别惹和尚,指得是和尚小心眼。别惹道士又是个什么理?”
陆寰闻言嘿嘿一笑道:“道士心眼大,一但惹到了,万般法术死都让你不知道怎么死!这最著名的莫过于钉头七箭了,要不要我给你们详解一番?”
杨亥民直摆手,钉头七箭的大名谁没听说过?这么一说三教中的两个都惹不得,那儒教岂不是属于好欺负的哪一类了?
仿佛知道杨亥民内心所想,陆寰所幸也把三教最后一位的儒教也带进去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读书人热情啊,屁大点事也爱管。”言语之中丝毫不顾忌什么,好在甲板之上就三人,不然被外人听到肯定会有儒生要来与这位瞎子理论一二了。
“你媳妇不会跟读书人跑了吧?”一旁的张枫冥听着陆寰这般贬低儒教便开玩笑道。
“阿冥!”杨亥民瞪了张枫冥一眼,这种玩笑可不是随便能开的,但陆寰却浑然不在意反倒微微一笑也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是啊,要不怎么瞎了眼呢?”
杨亥民闻言不由赞叹陆寰心胸开阔,这种玩笑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当场就会翻脸,也就是遇上了陆寰这样的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