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云照夸道,她自乾坤袖中掏出一粒银果子喂给肥啾儿,便让它走了。
云照在洞口附近转了一圈,没发现肥啾儿说的其他东西。她猜想可能是哭魂草的毒性令什么东西发了狂,被村民误以为是妖邪。
只要除掉哭魂草,任务就完成了吧?
这般想着,她往身上附着一层赤火,正欲进山洞一探究竟时,忽地心念一动。
她立在原地,用羽令传讯君不易:我已寻到哭魂草所在,标记留在洞口了。
消息送出,须臾之间收到对方回讯。
“元宜被困村中,速回。”
云照看完内容,犹豫再三,在山洞口落下一道封闭结界,便返回了村子。
谁知她方才落地,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人用锄头扁担驱赶到一间屋子里。
半旧的木门在身后发出“咣”的一声,接着便落了锁。
屋子里光线很暗,云照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瞳仁边缘有微光浮动。
她打量着屋里的布置,只有一些旧家具。并不见君不易和元宜。
人怎么不在?
云照也不着急。她走到桌边,拉动凳子坐下来,正准备传讯问问君不易,忽然听到问话声。
“是云照吗?”
泥巴墙不隔音,云照听出是元宜的声音。
“是我,元宜你在哪?”
元宜有些激动,使劲敲了几下墙面:“你没事吧?我在隔壁。”
“我很好。”云照站起来走到发出声音的那面墙边,伸手摸了摸,“你让开。”
元宜哦了声,退开数步。
云照汇聚灵力以指为刀划开墙面,待粉尘落尽,看清元宜并未被绑缚,便又回到桌边坐下。
元宜一边惊叹云照真人不露相,一边凑到洞口与她交谈。
“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
“君不易让我来找你。”云照道,“说说你这边的进展。”
元宜咳了声,说:“陆书可能弄错了。”
“弄错了?”
“没有妖邪。”元宜忽然压低声音,“村子里出了事,是丑闻。他们谎报。”
“哦?”云照手指搭在碗口摩挲了下,嫌弃太粗糙又收了回来,“你细细说来。”
元宜侧头看了眼木门:“你能不能把洞口弄大点?我过去和你说。”
“不行,房子会塌。”
“好吧。”元宜换了个能看到门的姿势,说,“事情的起因是村中有对双胞胎兄弟,弟弟天生半痴子,哥俩都喜欢同一个姑娘。姑娘心仪哥哥。”
云照不愿听,敲了下桌面:“讲重点。”
“半个月前,村中出现奇怪的现象。每到夜半三更,就有人哭哭笑笑,然后讲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秘密?”
“丑闻。”
“爱慕一个人怎能算丑闻。”云照推断道,“是人为报复吗?”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元宜有些羞于启齿,“反正就是不可言传,因为问的太仔细,他们才把我关起来了。”
光凭元宜的表情来判断,云照大概猜到事情始末。略过这个问题,她继续问:“后来呢?”
“姑娘的秘密暴露了,她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当夜跳池塘未果。没过多久就投河自尽了,弟弟却突然清醒,也跟着投河了。”
“听起来像是男女殉情啊。”云照思忖片刻,道,“可若无古怪,陆书不会出任务书。你再想想,除此外,还有怪异的地方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