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很刺激,已经在脑海中自动播放一千零一种死法了。
眼看门已经开了一条缝,谢时眼疾手快,冲上前一只手捂住洛斐的嘴,一只手抄过床头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啪!”
雕塑重重撞在门上,将开了一丝缝的门重新砸合上。
谢时看向洛斐,手指指了指窗外,示意他赶紧滚蛋。
洛斐点头。
谢时松开手。
刚松手,洛斐就看向门口张口,“A——”
“嗯!”谢时重新捂住他的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门,低吟了一声,将洛斐的声音压了下去,同时声音却带上起伏不定的喘息和颤音,“等一下。”
温书鹤正要重新开门的手一顿。
洛斐瞪圆眼,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怎么有这么蠢的人!
谢时垂下眼,嫌弃地看向洛斐。
“阿时,大清早的,你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温书鹤明知故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唔唔!”洛斐听到温书鹤的声音,更加疯狂挣扎起来。
“嗯——”突然,他后颈一痛,晕倒在谢时怀中。
啧,猪队友。
谢时迅速扛起洛斐扔入衣柜,将洛斐散落在床头的衣服团吧团吧也扔进衣柜,关上衣柜,平静了下来。
他拉开门,挑眉看向温书鹤,“你猜?”
“我猜?”温书鹤将人拉入怀中,鼻尖擦过谢时的脸颊,“没有味道。”
?
???
谢时心念急转,脸上却面不改色,“我天赋异禀。”
温书鹤顿了一下,侧头看向谢时。
谢时眼神坦然,淡定自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温书鹤嗤笑一声,没有说话,已经寻思起有哪个知名医生专研解决功能性障碍这块儿了。
这是信了还是没信?谢时挑眉,管他信没信,反正人他藏好了。
他刚这样想,就发现温书鹤松开他,朝着衣柜走去,打算换衣服。
?
!
“时间还早,可以多睡会儿。早餐等会儿会有人——”温书鹤停下脱衣的动作,诧异地看向堵在身前的谢时。
谢时挡在衣柜前,心脏一下又一下剧烈地跳动着。
他垂下眼,急中生智,“怎么不继续?你不喜欢我?”
他后退一步,后背贴紧衣柜,声音失落。
腰可揉,人可艹,衣柜不能开。
“说了我又不是衣冠禽兽,你还在发着烧。” 温书鹤将人重新拉入怀中安抚,炽热的声音穿透外层的皮肉直击心脏,“我们是在谈恋爱,你不用刻意讨好我,也不用勉强自己。你不点头,我不会走到最后一步。”
直到为他沉迷,心甘情愿。
他伸手去开衣柜,再不走,他就要迟到了。
艹,这个时候真的不用这么体贴!
不过谈恋爱的话——
谢时扯过温书鹤的手扣在衣柜上,反身压着他“嘭”地一声撞在衣柜上,看着他瞎几把扯,“既然是谈恋爱,谈恋爱的第一天,要有仪式感,今天你要穿我选的衣服,你不许偷看。”
再不行,他就打算把温书鹤打晕,然后等他醒了就伪装成事后的样子,说自己强“上”了他。
“好。” 温书鹤纵容着他。
“我不信。”谢时无理取闹。
“你怎么才信?”
“你闭上眼。”
温书鹤刚闭上眼,就被谢时用床头柜上用作装饰的丝巾蒙了个严严实实,还在后脑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搞定!
生命不易,需要珍惜。
当然,以防万一,他还将人按入了怀中。
然后迅速拉开衣柜,随便拿了两件扔在床上,关上了柜门。
完美解决!
谢时愉悦地勾起唇,单手去解纱巾。
纱巾脱落而下,床上的两件衣服映入温书鹤的眼帘,他嗤笑出声,“这是你配的衣服?”
嗯?
嗯……
谢时看着床上那套背后、袖子都画着白色的交叉骨头、字母的黑色连帽棒球服,神色也很微妙。
他看到是黑色就抽出来了,没想到这么……中二。
艹,这感觉就像你肝了好几天的游戏终于要通关了,高兴地伸个懒腰,结果腿碰到插头,断电了。
他觉得自己还能拯救一下。
谢时继续瞎几把扯,“虽然中二,但我其实还挺羡慕那些中二少年的,谈恋爱的时候总是把天长地久挂在嘴边。”能和金丝雀说出“谈恋爱”这三个字,温书鹤应该是吃这种真爱套路的,吧?
他看着温书鹤,眼神真诚,“想和你一起当中二少年——”谢时顿了一下,才将后面那句实在羞耻的话说完,“天长地久。”
温书鹤眼中暗色如同山间浓雾,聚了又散,散了又聚,最终沉了下去,露出雾后的冉冉旭日,笑意重新溢了出来,“幼稚。”
他接过衣服,穿了起来。
啧,居然信了,这么好哄?
谢时背过身,斜靠在衣柜上,轻松地哼着小调,甚至有心情闲聊,“说起幼稚,这件衣服是在你衣柜里找到的,你更幼稚。”
“砰!”
关门声响起。
谢时转过身,卧室内只剩了他一个人。
这是恼羞成怒?无颜见人?
年轻时的温家家主是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人吗?
他挑了挑眉,起身去解决另一个麻烦。
男朋友解决了,该轮到男朋友的前男友了。
谢时打开衣柜,看着窝在衣柜正晕着的洛斐,轻轻敲了敲衣柜门,“砰砰砰。”
洛斐被惊醒过来,惊恐地看着他。
“醒了?前男友?”谢时刻意把“前”字念得很重,不待见的态度溢于言表。
“嗯。”洛斐垂下眼,抱住衣服可怜兮兮地团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