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温书鹤从床上醒来,按了按头。
他记得昨晚自己喝醉了?
温书鹤起身拉开窗帘,看到谢时正跑步从外面回来。他的目光落在谢时的腰上,汗浸湿了衬衣,勾勒出不健壮却年轻的身体。
那具年轻的身体很快便走入别墅,被房檐挡去了身影。
温书鹤起身,向客厅走去。
刚出门,就见到谢时边走边解衬衣扣子,露出白皙的被汗打湿了的肌肤。
“怎么突然开始锻炼了?”
谢时抬头,就看见温书鹤立在二楼,解扣子的手一顿。
他是不是该避嫌?
温书鹤很快给出答案,他自楼上走下,抱住谢时,“男朋友,早安。”
“早。”
谢时任由温书鹤服侍自己脱衣,同时感觉自己腰侧的肉被轻轻捏了两下。
“怎么突然开始锻炼了?”温书鹤再次问道,
“为了抱你。”为了不让你再吐我一身,谢时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现在都是丑的,不是汗臭,是呕吐物的臭味。
单纯如他不知道“抱”这个字在男男关系中还有其他意义,而这句话又恰巧与他曾经在梦中说过的“宝贝儿,我上得你爽吗?”对上了,并且温书鹤对昨晚的事醉后的事毫无记忆。
于是,他成功误会了!
温书鹤轻笑,“很远大的志向。”
他并不生气,谢时没有经过训练,再跑一百年也不可能打得过他。相反,一只总是想着反攻最后却甘愿打开身体的小野猫不是更可爱?
谢时看着自己瘦弱的身体,这是在嘲讽吧?这绝对是在嘲讽吧?
拳头硬了。
你吐我一身还要嘲讽?谢时抬眸正要怼回去,就听到温书鹤问,“昨晚你在卖我的画赚钱?”
谢时:……
“你缺钱?”
谢时:……
“缺。”
温书鹤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入他的手心,“随便花。”
谢时从他手心拿过银行卡,“谢谢夸奖。”
嘲讽,请随便嘲讽。
黑色的银行卡在他手上灵活地转动着,偶尔闪过的金色光芒令人神醉。
“等会儿吃完饭,你有需要买的,让吴叔带你去。”
“你呢?”
“我上学。”
谢时看着温书鹤从衣柜最底部拿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校服,他差点就忘了,现在的温家主还是个学生来着?这是逃了多少天的课了?
“大学还要穿校服?”
“校长比较敬业。”
“噗。”谢时破音。
敬业。
这话说的,就是傻逼呗?
谢时抱着肩看着温书鹤将校服穿在身上,蓝白色的校服也压不住他张扬的气质,像个横行校园的校霸。
“你也是个学生。”温书鹤透过镜子看到谢时幸灾乐祸的笑容,突然想知道谢时穿上校服会是什么样子。
一定是个小混混。
“我毕业了。”
“高中毕业?”
谢时耸了耸肩。
他在谢大贵的殴打下昏迷过去,又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发起低烧,完美错过高考,能怎么办呢?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温书鹤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他,依旧没在他脸上看到悲伤、沮丧、自卑等负面情绪,似乎高考这样对其他人来说重如天的事情对他而言不值一提。
果然是个小混混。
他轻笑一声,将人拉过来,手自裤腰处伸进去,探入衬衣中,摸到了沾着一身汗的腰窝,把玩了许久。
久到谢时都觉得自己的腰快被搓破层皮了。
待到温书鹤一走,谢时立刻在客厅召唤吴管家,“吴叔,我要买摩托、跑步机、椭圆机、动感单车、卧推架、电脑、音响、单反、摄像头、钩针、毛毡……”
吴管家:……从交通工具到摄影工具,谢先生您的爱好涉猎还挺广泛。
当天,吴管家开着不符合他审美的小型卡车在码头与别墅之间来回了三次。
当晚,谢时就开始在管家布置出来的健身室激情锻炼了。
“呼,呼……”
跑步机的屏幕上显示他已经跑了1小时,3公里了,身上的汗都已经流了两斤了。
“嘟!”
屏幕旁的支架上他的手机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