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科110分,这么高?
温书鹤定定地看了谢时一会儿,然后低头闷笑出声,“阿时,我开始为你一年后的高考担心了。“
学了三年,专心复习了一个月,才考这点分。
放屁,我明明听到了你话里的笑意。
谢时打了个哈欠,把自己缩进温暖的被窝里,半眯着眼,“不要瞎操心。”
毕竟他毕业十年,只学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就能考110。学一年,考上大学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时间多的是……
谢时双眼缓慢地眨动着,思绪仿佛被无限拉长。
昨晚熬了一个通宵的后遗症初步发作。
温书鹤坐上床,将人从被子中掏出来,抱入怀中,拨着他额前的刘海,声音低沉温柔,“我不操心你操心谁?”
头顶的灯光打下,手指的阴影在谢时脸上跳动,晃得他眼花。
谢时烦躁地翻了个身,将后脑勺对着他,意识昏沉间下意识道,“爱谁谁。”
仿佛过去许久又仿佛过去了一瞬,谢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语气过于强硬,应该说什么挽救一下。
然后他感觉到温书鹤的手在他后脑勺薅了一把,笑道,“只有你。”
温书鹤好像没有生气?
谢时彻底闭上眼,沉沉睡去。
温书鹤揉着谢时的后脑勺,比较着和谢时送他那个小挂件的手感,觉得他还是更喜欢谢时。
因为有温度。
人,才有的温度。
温书鹤手指滑向他的后劲,在温热的皮肤上流连,“阿时,再做个你自己吧。做成一对儿,我们交换。”
谢时没动。
倒是放在一旁的手机动了。
温书鹤拿过手机,看到伏言分享了一段视频。
视频点开,是一朵怒放的粉红色牡丹,在微风吹拂下变成艳红色,似少女含羞。然后大片大片的彩色水墨铺洒,绘出完整的《玉堂富贵图》,又随即隐去,出现了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奇迹开始诞生。
足够震撼,但……
温书鹤给伏言发了个问号。
伏言也给温书鹤发了个问号。
伏言的电话随即打了过来,“阿言,你没认出来?”
“认出来什么?”
“这是阿时的手。”伏言语气得瑟,哪怕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那压不住的唇角,“所以你谈这么多男朋友有什么用,还不如我——”
“左右开弓?”
“……阿鹤,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找一个。”
“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