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病发(2 / 2)我竟是绝情神尊的白月光首页

正走着,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旁闪过。

顾谙之停下脚步,仔细看了一眼,正是谢春山和李复照的房间。而那抹身影,娇小清瘦,分明是沈夫子。

正当他疑惑,一道金光快速闪进了谢春山房中。金光转瞬即逝,周遭很快恢复了夜的宁静,沈夫子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顾谙之用手扶着身旁的大树,满眼不可置信,嘴里喃喃道自己只怕是真的疯了!现在竟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缓了缓神,他刚要走,只听谢春山房中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是谢春山的声音,听起来一声比一声凄惨。接着屋里点了灯,有两道人影映在窗纸上。谢春山不住地边嚎叫边在屋中到处乱蹿,一旁的李复照围着他手足无措。

顾谙之立在厢房外,有些懵。

不多会,旁边几间厢房陆续点了灯,众人裹了衣服赶紧去拍谢春山的门。

门被打开,谢春山只穿着薄衣薄裤披头散发的冲出来,痛苦的嚎叫着,双手还在不断狠劲挠着自己的身体。

众人围上前去,死死拽住谢春山。顾谙之也凑上前去,只见谢春山袖口领口裸露出的皮肤上遍布着猩红色的疙瘩,有些已经被他挠破流脓,十分可怖。

奇怪的是谢春山一张脸和一双手却完好,只是那张肥肉横生的脸上此刻痛苦的扭曲着,满脸涕泗横流。

“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孙九台鞋还没穿好就往这边跑,待看清谢春山的样子,吓得他双手一拍大腿,“啊呀!!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李复照早已被吓的哆哆嗦嗦,听见孙九台的问话连忙摇头,急的快哭了出来:“我,我也不知道,正睡着觉,春山兄,春山兄就突然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喊叫。我赶紧点了灯,就成这个样子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这是?”人群外一道清脆的的声音传进来,顾谙之回头,发现是沈夫子,正从自己厢房的方向朝这边过来。

他衣服穿的板板正正,头发也梳的一丝不乱,根本就不像是刚从床上起来的人。顾谙之眼中闪过一次怀疑。

难不成刚刚不是自己的幻觉,真的是沈夫子?可他半夜出现在谢春山房外是为什么?难不成同谢春山如今的样子有关系?

一连串的问题塞进了顾谙之的脑中。

其他人都被谢春山的样子给唬住,倒是没人注意到承晚整齐的衣衫。

谢春山已经浑身无力,躺在地上还在不停的扭动,以期能让身上剧烈的瘙痒得到一星半点的缓解,活像一只蠕动的肉虫子。

承晚探头看了一眼谢春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孙九台愁眉不展,小声对承晚说:“沈夫子,学生这幅样子,你怎么好笑出声来呢。”

承晚听完,煞有介事的用袖子捂住口鼻,也有样学样的小声对孙九台说:“那我小点声笑,尽量不让别人听到。”

顾谙之和身旁几人被承晚这句话逗得不行,又不敢笑出声来,纷纷低下头耸着肩膀偷笑。

谢春山跋扈惯了,如今这副模样还真让人有些畅快,只是没人敢说而已。

孙九台可笑不出来,谢春山是谢侍郎的独苗苗,若是在书院里出了点闪失,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他随手拽过来一个学生,往他手里塞了张清晖书院的牌子,打发他道:“你快拿着牌子,去西边找仁医堂的徐大夫,请他务必马上过来!若是他不来,五花大绑也得给我扛来!”

学生拿着牌子一溜烟跑得没影。孙九台招呼着大家将谢春山抬进屋里去:“如今入了冬,外头天寒地冻的,若是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但没人敢碰谢春山,因为只要一碰他,身上的瘙痒就会更剧烈几分,让他发出更加凄惨的嚎叫。

身上单薄的衣衫触碰到皮肤也让谢春山瘙痒异常,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不停用手撕扯着身上的布料。

白花花的肥肉露出来,还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抖动着。

啧,真恶心,承晚一撇嘴扭过脸去,对上了顾谙之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