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可:“邓家喆,我问你个事,周应超那混蛋最近在干嘛?他有什么动静没?”
“他啊,最近跟另外个混混头子较上劲了,两人连架都约好了呢,原因可搞笑了,因为她女朋友跟那个头子跑了,那周应超面子上多过不去啊。”
江可嗤笑道:“就他那衰样,女朋友跟别人跑了也是迟早的事。”
“老大你说得是。”
邓家喆这小子可聪明了,还不清楚江可问这事的理由吗?
他话锋一转:“不过我觉得吧,周应超应该早就忘了方涩那点事吧,估计连方涩是哪个都认不到吧,所以老大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去找方涩的麻烦。”
“谁说我担心她了?”江可后背往后一仰,两手反扣着脑袋悠闲地前后摇着椅子,“让那个白痴自生自灭好了。”
邓家喆:“……”
两人闹矛盾了邓家喆也知道,不过江可也只是告诉他跟方涩闹矛盾了,具体为什么闹矛盾这些细节一概未提。
所以邓家喆以为她俩只是小打小闹,还想争取一下替他女神求情呢。
“呃……老大,说真的,至于嘛,朋友之间有点矛盾很正常呀,咋几个不也经常要斗嘴嘛,道个歉就好啦!”
江可直接一口拒绝了:“没门!要我道歉不可能,除非她主动点来跟我道歉,我就是这么不讲理,就是这么任性!”
邓家喆:“……”
确定了周应超和他手下的人这段时间都没空去找方涩的麻烦,江可这才没去送她,不然也不会放心地让她一个人回家。
周应超这个外患算是解决危机了,可最关键的是内患李美扬。
由于江可不在南高读书,要见方涩很不方便,每节课翻墙进去肯定不现实,所以李美扬要是刻意想针对方涩,下手时机,她根本就阻止不了什么。
所以要杜绝这一现象,那就必须治本,让李美扬从根本上不会再去欺负方涩才行。
对付李美扬这种人和她心平气和讲道理肯定是没用的,她做事全凭自己心情根本不讲理。
既然普通的讲道理行不通,那就用极端的威胁好了。
南职的放学铃响起,教室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安心读书的料,早就收好了东西一窝蜂地跑出去了。
仅那么一分钟,教室里面四十个人就走了三十个。
江可并不急,她对拍了拍前面还在收拾东西的牧野,说:“帮个忙,明天从你爸那里偷把军用匕首来,我有用,明晚上就还给你。”
牧野的父亲牧远和江毅是战友,也是过命之交的朋友,所以牧家有军刀也不奇怪,江毅那里也有,只是江可讨厌他,也就不想碰他的东西。
“行。”牧野也不问她要来干嘛,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相信江可的为人,她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但是也有分寸。
李美扬这个人有严重的洁癖,受不了脏乱差的环境,尤其是那种公共厕所她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南高教学楼的厕所修得很一般,质量不好环境也差,而且每个课间来上厕所的人又多得打挤,李美扬这种娇生惯养的人怎么可能跟她们抢厕所用?
她一直都是多跑一大段路到行政楼的洗手间解决,那里人少得可怜,高三学业这么繁忙,除开预备铃整个课间也就八分钟,这一来一回的预备铃都响了,也就李美扬这么精致挑剔了。
晚自习的课间,李美扬还是照常一个人跑到行政楼的洗手间。
行政楼里除了洗手间亮着其余都是乌漆麻黑的,她自然没注意到一楼楼梯最高一阶坐了个人,那人穿着略有不同的校服,戴着校服的头帽,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李美扬进去。
此人正是江可。
这里没人没老师不会被发现,江可本来是打算在这避一下等放学再下手的,谁知这么巧能在这里碰到李美扬,还是一个人,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此时此刻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江可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截手柄,手柄是铁做的,大拇指轻轻朝外一抡,收在手柄里的刀锋就露出来了。
这把军用匕首,锋利无比。
江可握紧军刀的手柄,利落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下楼梯时顺便把帽子朝前拉了拉,肥大的校服头帽包住了她的整个头部。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开始的时候李美扬并未在意,只当是别的学生或是老师跑这里来上厕所,能想到跑这里上厕所的又不止她一个。
可是渐渐的,她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轻,不紧不慢,是胸有成竹,像是对待已经陷入困境无路可逃的猎物一般。
猝不及防间,脚步声停了,像是刻意在等着她出来一样,李美扬顿时心惊胆战,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她从下面的门缝偷偷瞥了眼,没看见谁的脚。
紧接着,她听见有人拨开了水龙头,水龙头哗啦哗啦的出水,李美扬紧绷起的神经终于松下了。
妈的!洗个手这么故作玄虚干嘛!神经病!李美扬在心里痛骂了那个人一顿,仍不觉得解气,她冲了马桶推开门,还准备当面骂那个人一通。
结果一出来,她就看见江可站在她一米远的正前方,扯着唇角狞笑着,那眼神像是在看猎物一般,右手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刃还冒着寒光。
刚刚她开水龙头只是为了打消李美扬的怀疑好让她赶紧出来。
这不,猎物上钩了。
“你怎么会……”李美扬人都傻了,反应过来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