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没有我就好了。”云念说。

陆衍之皱眉，不知道云念为什么要这么说，于是他继续问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刚才是谁想杀了你？”

“是白天被困在三楼的鬼怪吗？”

这个副本给的任务是消灭房子里的鬼怪，在见到三楼那一众目标鬼魂后他其实还有些惊讶，原以为任务会再难一点，起码不会让他们第一天就正式和鬼怪碰面，看来通关副本的关键并不是他们。

“不是。”云念说，“他们只是一些可怜人而已，并不是他们在害人。”

陆衍之：“那么刚才的人是谁？”

在这时云念的表情变了，不再像刚才一样痛苦无助，他对着陆衍之眨眨眼，眉头微挑，带着嘲讽和自我厌恶道：“他只是想一直和我在一起。”

“不管是生，还是死。”

云念看着他，眼里带着明明白白的失望：“你不该救我的，没了我一切都结束了。”

云念没有直接回答陆衍之，但是陆衍之已经有了答案，这个想杀了云念的人，应该就是已经死去的楚邢本人。

他猜测楚邢不能活着和云念一直在一起，就想云念做一对鬼夫妻，云念也不想楚家继续家宅不宁，干脆随了楚邢的意。

而三楼的鬼怪对人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云念会直接带着他们上楼开门展示给他们看。

云念：“你是道士吗？”

可能是陆衍之沉默的太久，云念渐渐从【蛊惑】的状态里脱离了出来，他开始询问起陆衍之来。

陆衍之摇头。

云念见到后叹了口气，长长的睫毛都掩盖不住他眼底的失落：“他们会永远被困在那个房间里吗？”

“道士……或者和尚，不是能超度亡灵吗？”

陆衍之这才知道云念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我同行的人里有道士，他应该会，明天让他试试。”

云念终于露出一点轻松的神情，他温声道：“谢谢。”

陆衍之面对道谢有些不好意思，正好这时候他的系统面板亮了一下，是其他玩家发出的集结信号，他对着云念正色道：“云……云先生，这并不是您的错。”

陆衍之：“您没必要为这个错误买单。”

陆衍之不知道自己的劝说有没有用，云念只是低下头，苦笑着说道：“不必用尊称，叫我云念就好。”

陆衍之走了，和来的时候一样，从窗户离开，碎了一地的玻璃第二天瞒不住别人，云念索性不再去管，他拉上窗帘，看着楼下亮起的灯光，手指抚上脖子上青紫的淤痕道：“好可惜，太迟了。”

客厅里，众玩家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陆衍之是最后一个到的。

张乾见人到齐了，便开口问道：“大家今晚有什么收获吗？”

白七瑶摊了摊手表示没有，叫盈盈的新人也尴尬的笑了笑，她到现在都还在为自己能从鬼怪手里活下来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