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指导性文件做出来，又经过了讨论，算是一致通过了。李运大约是打瞌睡打得过了一点，他有些不好意思，最后表决的时候，他猛地一惊醒，一拍桌子，“行，没问题，写的挺好的！”

张小泉忍了好久才没有笑喷，他第一次参加中层以上的会议，真不知道李运会是这样的活宝，他也没有想到，余总会连这种事都能够包容。

“嗯，可以，李科长表态了，戴科长，你呢？”余总一个一个问。

戴朝军似笑非笑地朝张小泉瞥了一眼，“我也没想到，张工来公司才一个月时间，对我们部门的工作流程就了解得这么清楚，不去当特工，简直是浪费了！”

张小泉听不出这到底是褒还是贬，他摸了摸鼻子，笑了一下。

文件是系统帮忙做的，而他输进去的草稿，有些是他写的，有些还是以前方易平安排人做的，虽然稀烂，但最起码给他多少省了点积分。因为要是他敢让系统从一穷二白开始帮他做起的话，他相信系统的要价会把他弄破产。

有时候，张小泉觉得，系统是不是懂一种叫做“态度”的东西？而且，它好像还把态度和能力分得很开似的。比如说，这些文件，写得不好，是能力的问题，但写不写是态度的问题。

能力差一点，系统可以容忍，还能够将就。可若是态度没有了，系统就会拳打脚踢施展暴力一般地开一个天价直接把人往死里整。

最后，归方易平表态了，他是认真地从头到尾把程序文件过了一遍的。张小泉倒是有些同情他，明明中途打了好几个呵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中途去拿了一条五毛钱的雀巢三合一冲了喝，坚持把会开到了现在。

方易平可以说是整个会上唯一一个没有走神的人。此时余总问到他，张小泉看他有种如释重负，如获生天一般，肥胖的屁股在凳子上挪了挪，朝桌前靠近了一点，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这个项目，年初就由我牵头负责，体系文件我们当时已经编制得差不多了，我因为中途有新项目实在是抽不开时间，在这块花的精力稍微少了一些。但我也一直都在关注。现在由我们技术质量科的工程师张小泉专门来做这项工作，希望各位领导还是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

张小泉亲眼看到戴朝军极不掩饰地撇了撇嘴，明显是把方易平的话当做放屁一样在听。

李运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给孩子喂奶了，此时强打起精神朝方易平看了一眼，又开始眯眼睛了。听说他三十七岁了，让二婚的老婆意外怀孕，总算是给他生了一儿半女的，准确说应该是半女。李运这人把老婆当心尖尖捧着，比十八岁的少男都还痴情，半夜起来喂奶这种事，肯定是非他莫属了。